“你是没避着本王,可你当着本王的面与他眉来眼去、谈笑风生!”
“……!”
“本王在此你都如此无视本王,若本王不在,你们只怕更加没有分寸!”
“你!”景玓被他气得一脸黑。这混蛋玩意儿,咋不原地爆炸呢!先不说她是在正儿八经的待客,就算她真的跟谁谈笑风生,那又如何?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事业型女性,应酬之事家常便饭,别说谈话说笑了,就是跟人喝个交杯酒,那都是见惯不怪的事。何况这还是她的个人自由,搞得好像她出轨了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心虚了?知道自己理亏了?”见她不吭声,夏炎雳抬起了下巴,一副自己占理十足的模样。
景玓只给他一对白眼。
她很好奇,要是这种男的去了二十一世,面对大街上那些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情侣,他会不会直接冲过去指着别人骂伤风败俗?
就他这德行,估计待不了三天便会被人报警抓去精神病院!
她是无语到不想说话,但在夏炎雳眼中,她就是纯粹的心虚和理亏,于是更为严厉的教育起来,“以后再见白奕阳,不许笑,更不许唤得那般亲热!”
景玓开始掉黑线。
不笑?难道要她哭?
亲热?人家无偿的帮她,她不该亲切有加?
气也气了,教训也教训了,夏炎雳也不忘给她‘甜头’,随即便软了语气,道,“你养伤多日,许久没出门了,今日本王得闲,便带你出去走走。想买什么,你尽管开口。”
不等她开口,他上前将她从椅上拉了起来,然后揽着她肩膀就往外走。
景玓能说什么?
……
不过,多日未出门,一上街,确实有几分新鲜感。忽律掉身旁霸道的男人,景玓心情还是有些好转的。
白芍和影风也跟着出来了,但二人没有紧跟,而是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尽量不打扰到他们。
瞧她出来后眉眼舒展,夏炎雳脸上也逐渐有了笑意。
“你们那个世界有如此热闹繁华吗?”
“没有,我们那地方穷得很,老百姓上街都没银子可带。”景玓随口回道。
“如此贫瘠?”夏炎雳顿住脚,不可置信地侧目看着她。
“是啊,我们那边的百姓连蜡烛和油灯都没有,吃水也没井,夏天连打扇的人都少见,取暖也不敢在家烧炭,连拉屎都没竹片。”
“那老百姓的吃住用行如何解决?”
“一言难尽。”景玓摇了摇头。
“如此贫瘠,想必你在那个世界受了不少苦。”夏炎雳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跟着本王,本王少不了你荣华富贵。”
景玓笑,“呵呵!那多谢王爷了!”
正在这时,她余光瞥到远处,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
夏炎雳自然也察觉到了,眼角淡扫过后,他没再说话,而是牵起她的手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二人默契地站到墙边。
很快,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跑进巷子。
见到他们二人,此人立马僵住,并转身就要跑。
“站住!”影风大喝,同白芍一起堵住了对方去路,并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家王爷?”
“是我!”对方将斗笠一把扯下,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
“三公主!”影风皱起了眉,并下意识朝夏炎雳和景玓看去。
夏炎雳俊脸沉着,没有任何欢喜之色。
反倒是景玓很是惊讶般,热情招呼,“三公主,你怎么在此?你不是出塞和亲了吗?这是和亲完了回娘家探亲来了?”
司空恒雅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夏炎雳,“钰王,本宫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谁知夏炎雳很是不给面子,“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你!”司空恒雅瞬间一脸的难堪,然后抬手指着景玓,“就因为她吗?为何?本宫哪里比不上她?为何你宁愿要一个嫁过人的破鞋,都不愿正眼看本宫一眼?”
破鞋?
景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
她本打算等伤势好了再对付这位公主,没想到这公主比她想象的还没耐心,既然她自己要出来找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王爷……”她转身一头扑进夏炎雳怀里,委屈道,“三公主好过分哦,居然说你搞破鞋!她说玓儿就算了,可她竟连你一起骂!”
“景玓,你个贱人,竟敢当着本宫的面搬弄是非!”司空恒雅险些让她气得跳起来。
“王爷,三公主好凶哦,人家好怕怕。”景玓抬起头,委屈地把嘴噘得老高,“你说说看,人家哪里搬弄是非了?”
对于她的作戏,夏炎雳早都习惯了,而且还习惯地当成了乐趣。
他冷眼看着司空恒雅,道,“三公主,玓儿是皇上赐给本王的王妃,即便身份不如你高贵,但本王的女人,也容不得你如此诋毁羞辱!你若识趣,就请离开,否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放下狠话,他揽着景玓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