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一时间呆滞了,这男子,竟然是慕容潇的师、父?!
看这年纪,不过正值壮年的男子。
方才听慕容潇的描述,还以为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却不想竟然是这样不羁。而且刚才和那两个女子的温泉池子之中嬉戏,明明就是跟年轻人一样壮实。
太骗人了吧?
这样的男子是辞官退隐的太傅!说是公子哥儿差不多。
于是乎,公子哥儿,成了秦婉儿对慕容潇的师、父的第一眼印象。
“呵呵。”男子微微而笑,又转眼打量了秦婉儿一眼,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我的徒儿是找到了知心知意的人了。”
“这是两位师娘,可不要想歪了,师、父可是忠于自己的妻子,你的脑子可别胡思乱想。”慕容潇看着秦婉儿坏坏的眼光,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秦婉儿这一听,先前的误会顿时解除,尴尬的笑笑,“见过三位前辈。”
“呵呵,前辈这词可担当不起,我不过比潇儿大十岁有余,不过貌似徒儿,你的这心上人还不肯叫我一声师傅,叫你的师娘一声师娘了。”男子含笑的点点头,语气甚为满意,那眼中的精光在那一瞬间稍纵即逝,却是能够洞悉人心中的想法。
秦婉儿羞红了双脸,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唤道:“师、父好,师娘好。”
男子和身边的两个女子方才微微有些满意,又亲昵的拉着秦婉儿和慕容潇的手,自去后院用膳不提。
京城之中,御书房。侍立了许久的众军机大臣不免有些战战兢兢,连鬓角也被汗水给沾湿,却是在承受着皇帝的雷霆之怒。
自从和秦婉儿分开以后,慕容舜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后宫是少去了,连之前一些和女人的荒唐事也再也没有做,酒池肉林封了好长的一段日子,众人都道皇帝的性格转变了,一个个额手相庆,却是没有想到这慕容舜的性、子变得越发的急躁。
仅仅是三日,就已经有了六名大臣因为奏事言辞不当,被当场拖了出去,斩立决。伴君如伴虎,这些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的差错而失去了项上人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人入侵,一日之内连破三城,很好,很好。”慕容舜一连叫了两声好,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朕倒是没有想到,朕的身边竟然一个个都是废物。”
“臣等有罪。”
“皇上息怒!”
御书房中上至大臣,下至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大气也不敢出,承受着皇帝的怒意。
心意5
慕容舜凌厉的目光从这些臣子的身上扫过,怒气中更是有一份戾气,胡人自先朝被打败久久不曾恢复元气,如今竟然敢大举入侵,而那份递来的国书之上赫然提到了开国太祖所留的宝藏。难道,传说中的这份宝藏竟然存在?
第一次,慕容舜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并不是来自于这胡人的入侵,而是这皇室之中的明争暗斗。
“传朕的旨意,令骠骑大将军徐幕善统帅边关六十万大军,抵御胡人入侵。”慕容舜微微一凝神,转而吩咐道。
众臣连忙应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又见皇帝没有其他的吩咐,连忙躬身退下。大殿之内空荡荡的,只余有慕容舜一人,孤寂的看着皇城即将落下的余晖。
这山间却是比那孤山行宫更为安静,晚间,吹拂而来的凉风中透着一股竹子的清香。月影横斜,芝兰玉树,更是有种诗意蕴含其中。不得不说,这儿的主人是为极其高雅,品味不俗的人士。
在这儿留了几日,秦婉儿这才清楚原来慕容潇的师、父竟然是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门公子宁远楠,年纪虽然年轻,但却博览天下群书,于诗书礼乐,奇门八卦,兵书医理都有较为深刻的研究。
难怪皇室子弟之中竟然有多位拜在其门下,不过此人倒是知道明哲保身之道,归隐山林,从不肯参与朝廷的党派之争。
秦婉儿躺在藤椅之上,刚刚洗完澡后将那三千青丝盘起,微微显得嫩滑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绯红,甚是有种少女的娇羞。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背后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待到秦婉儿回过头去,却是慕容潇的师娘。想起日间闹出的笑话,秦婉儿不由的暗笑,自己倒是越来越不纯了。
“师娘好!”秦婉儿自随了慕容潇的叫法,甜甜的唤道。
女子微微点点头,自在一旁随意坐下,“怎么不去后院和慕容潇一起,他和他师、父正下棋,去看看也不错。”
秦婉儿笑了笑,将旁边盛着的一枚葡萄放入嘴中,顿时口齿生香,那一抹清甜在口中弥漫,香气盈人,“不去了,在这儿一个人看月色挺不错的。”
女子微微摇摇头,看着秦婉儿的眼睛更多了一份意味深长,“去看看,你会有收获的。”留下这句话,便淡淡的走了。秦婉儿看着这女子的背影,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一丛极为隐蔽的竹林之下,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青苔斑驳,那石子路上已经铺满了落叶,显见是少有人至的地方。远处乌鸦的鸣叫,微微让人有些燥烦,尤其是这下棋之人,更是心神不安。
“该你了。”鬼门公子宁远楠落下黑子,微微的泯了一口茶,轻声道。
慕容潇含笑不语,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自信,落下手中的白子,顿时整个棋面的布局大为改观,原本占得上风的黑子此刻已经有了落败之势,不得不说白子之人却是有着洞观全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