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比,葡勒简直像个柳下惠。
毒蛇的信子1
葡勒咳嗽一声。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
也因此,大家就看得更是分明——蓝玉致自己也感觉得分明,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被所有的人扫视。
比那群女奴更加刺眼。
葡勒此举是无言的宣告:这个女人,是无主之物了。
石宣英毒蛇一般的目光灼灼得让人难受,蓝玉致疑心他要吐出红色的信子把自己卷走。怎么办呢?当场报复?或者蹂躏?他们父子沆瀣一气,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但是,为此拖延这么久,付出那么多心思,也太不值得了吧?
她忽然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石宣英怔了一下。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的手臂很长,伸出去,才发现,还隔了一尺的距离。
她的夹克的领子,高高的竖起,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吊儿郎当。
他兴奋得几乎要马上出声,葡勒却挥手,阻止了一切的喧嚣:“你们继续。”
冉永曾开始念赏赐的名单。
流水一般地:张三女奴几名,李四女奴几名,金银若干。
没有人敢违抗,终究是美女环绕,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各怀鬼胎,将领们都分配了美女,兴高采烈的去了。
而被分配的女奴呢!也只能战战兢兢,随波逐流。
男人都没得反抗了,何况女人。
蝼蚁尚且贪生,谁敢一直三贞九烈?要求别人贞烈的人,自己自杀过几次?
蓝玉致觉得遗憾。别说冷兵器时代,纵然现代,一个女人,也阻止不了战争的恶果。她当然不会妄图去阻止,因为自己并非圣人。
终于,屋子里只剩了三人,石宣英,张斌,冉永曾。
唯末了,她开口:“二十年后,就该轮到你们部族的女子被瓜分了。”
这不是诅咒,这是事实。
毒舌的信子2
这不是诅咒,这是事实。
中国的历史,向来如此。
石宣英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蓝玉致忽然想起一个部族,后来也曾建立了王国,其人物代表,虽然名字跟他们不完全相同,但是,经历是相同的。她想,也许是后来的文字读音发生了改变。
终于看他一眼,笑意盈盈的:“世子大人,如果你继位的话,大概的享祚是七八年左右。”
石宣英怒不可遏,他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人家竟然说自己的国祚不过才七八年。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实在太过残暴了。民为重,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说这样的道理,你是听不懂的。”
张斌奇异地看她。
就连冉永曾,目光终于改变了一下,也变得很奇怪。
“蓝玉致,你不要仗势而为,无所顾忌!”
“仗势?”她十分轻蔑,“世子大人,难道哪一次和你交手,我请过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