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的视线往上,看见一双笑着的桃花眼,红唇开合间他还有小小的虎牙。
真是好俊的一张脸,比女子还要漂亮的脸,身姿风流俊美,竟和沈惊游之貌不相上下。
姜芙蕖张了张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身子坠入温暖的云团里,那云团上还有淡淡的梅花香。
谢无羁在姜芙蕖晕过去前长臂一揽将人抱在怀里,他愣了有几息,片刻后弯了弯眼睛。
今日运道不错,捡了个美人儿。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入耳朵,姜芙蕖却怎么也撑不开眼皮。
她陷入了软绵绵的花朵里,周遭都暖融融的,脑袋一沉,意识又落了下去。
再醒来已是一天后。
入目便见藕粉色帷帐,入鼻是淡淡的梅香。
姜芙蕖浑身酸痛,头晕目眩,刚撑着身子坐起,就出了一身的汗。
挥手打开帷帐,是一面花鸟鱼虫十二扇屏风,那绣样栩栩如生,冬日里瞧着平添春意。
屋子里燃着大大的炭盆,上罩着铁网,有几片桔皮炙烤着,混合着梅香,倒驱散了一些睡了太久的恶心。
姜芙蕖垂眸看自己,早已被换上了雪青色丝绸寝衣,左手手臂上被割出来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
对了,阿宝呢。
姜芙蕖着急下床,脚刚踩到地上身子就朝前一软。
“嘁。”
一声轻笑,随后一条有力手臂横过姜芙蕖的腰,将人抱起扛在肩上。
“放开我。”
姜芙蕖声音哑,因为生病闷闷的,听的人心中痒。
谢无羁只觉得心脏处被羽毛撩拨了下,又痒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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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恶心思,偏不放,手还在姜芙蕖腰上摸了两把,“小鸟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放你下来。”
姜芙蕖被摸的脸烫。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轻薄调戏,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片刻后眼前一黑。
谢无羁等不到回应,一掀袍坐在床上,将肩上女子放下来一瞧,姜芙蕖竟气晕了。
他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重新给姜芙蕖盖好被子,将帷帐绑好,自己坐在屏风外的凳子上剥桔子吃。
吃了两三个,吃完的桔皮就放在炭火铁笼子上,“嘶嘶”的烤桔皮响声让他有些困,便支着额,闭目养神。
姜芙蕖再醒来,就瞧见屏风外模模糊糊这样一幕。
她咬牙,尽管知道这人大概救了她,可想起刚才的画面,就气的脸色白。
真轻浮,呸!
可她得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了。
姜芙蕖天人交战了片刻,叹气,清了清嗓子,“是恩公吗?”
谢无羁猛然睁开双眸,眸子里的雾气很快散了。
他伸了个懒腰,迈着长腿转过屏风,靠在床边抱着臂歪头盯着姜芙蕖瞧,“现在是恩公,日后是什么,我也不知。小娘子喜欢恩公还是别的,我可以想法子展展。”
“你……”
姜芙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他长得模样这样好,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是流氓行径?
“我有夫君的。请恩公不要说这等让人为难的话。”
“哦。”
谢无羁桃花眼里的笑意一敛,平添了几分不悦,片刻后坐到床榻上,双手将姜芙蕖提着让她靠坐在软垫上,与她目光平视,“可是你都失踪了两天两夜,你再回去,你夫君也不要你了呀。小娘子,不如,你以身相许。我保证把你当眼珠子疼,好不好?”
姜芙蕖身子僵硬,被他突然的动作和突然凑近的脸吓的脸色苍白。
他的呼吸全都洒在她脸上了,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令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