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小公爷的妻子。
“送客。”
姜芙蕖出来亮个态度不耐烦再理他们,腰身一动,衣间环佩叮当悦耳。
秋梨拿走暖炉套子,也朝后骂了句,“那暖炉是我们小夫人赏表小姐雪中送恶心,可别冻死了您!千万别再拿着这暖炉说谁谁谁和您有染,我们暖炉干净,府门前的狮子更干净,少污辱人!若是要脸,也休再登门!”
走进东厢房,温暖如春。
秋梨帮解了大氅挂起,姜芙蕖把头面饰全卸了,只用带绑了最简单的垂髻,鬓边两缕碎,本来清纯小脸配上红唇,有种禁忌之美。
沈惊游已好了些,不再高热。
刚才的事情也听洪嬷嬷说了,听完处理,他扬了扬眉。
满意。
处处都满意。
今日这一遭,怕是顾玉珠名声给臭了,管她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先攀扯攀扯府上的马夫小厮们吧,浑水不清楚,搅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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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别人,不用等父亲回来,便可以不用来往,再来用棍子打出去即可。
“沈郎君,你好些了吗?”
沈惊游眉头微蹙,再抬眸时温柔应她,“多亏姜小姐照顾,已好多了。”
屋中的下人对这称呼从开始的惊诧,到随后的适应。
小公爷对此已有解释——
二人在此前吵架,还没和好,想来是小夫人还抹不开面原谅人。
“那便好,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吩咐厨子做。”
姜芙蕖替他扯了扯盖在腰间的锦被,又在他背后塞了两个软枕。
“洪嬷嬷,沈郎君久坐伤身,你一会儿替他按按。”
洪嬷嬷应下。
姜芙蕖问话半天也不见答,“沈郎君怎么不说话?不想吃东西也可喝些热粥,说来你也算幸运。次次遇险,竟也能逃,我倒有些佩服你了。”
“我想吃桂花糕。”
沈惊游抿抿干裂的唇瓣,表情虚弱,“可以吗?”
姜芙蕖愣了有一瞬。
藏在袖间的手指颤了颤,她笑,“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帮沈郎君做。”
她起身便去小厨房,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子,“正好赵嬷嬷跟我一起来,我教你做法,等以后沈郎君想吃,你便做给他。”
沈惊游眼底的光暗下去。
就在姜芙蕖转身的瞬间,他整个人气质阴冷,手指搭在姜芙蕖方才坐过的地方,用力揪紧。
姜芙蕖端着桂花糕进屋时,现床榻褶皱,将盘子递给沈惊游,将那褶皱拂了拂,“刚才是不是伤口疼了?疼了也别扯东西忍着,我给你吃些止痛药。”
沈惊游别过眼,剧烈咳嗽,“嗯。”
“我给你倒茶喝。”
“别吃点心了,腻嗓子,喝水吧。”
姜芙蕖捧着茶水给他,一转身,沈惊游已经将盘子里的桂花糕吃了大半。
他吃一口就咽,生怕有人抢他的。
咳嗽让他一双眼睛了红,泪液莹润琉璃珠,漂亮的很,倒更显出君子如玉的风骨。
姜芙蕖皱眉,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那些预感是什么,她抓不着。
“等沈郎君好些,能不能帮我把名字从族……”
“咳咳咳咳咳……”
沈惊游喝了一口茶,下一刻便咳出一大口血。
他在榻上咳的死去活来,刚换的寝衣汗湿,勾勒出他清瘦的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