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游饮了口热茶,抬眸对着柴房的方向就是一瞥。
李茂作揖,朝后吹了个口哨,便有下人走来,他低声吩咐两句那人便退走。
柴房里,霍瑾被五花大绑扔在草垛里,脸上的伤口狰狞可怖,血迹都黑了。
门口吱扭一声进来个拎着食盒的丫鬟,却是海棠。
“我是海棠,小姐说要我给你送口水喝,等小姐同姑爷讲清楚,便能放恩人出来了。”
霍瑾一听海棠的名字,再观海棠样貌同姜芙蕖说的没什么差别,便放下戒心。
而海棠也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进来,只以为单纯送个水喝。
霍瑾喝了水又问了几句姜芙蕖如何,海棠都热情答了,小姐恩人么,不能怠慢。
等海棠离开后,霍瑾察觉头脑昏花的时候早晚了。
等他昏倒,李茂进来亲自将人衣服扒了,看了,又将他衣服穿好,将地方恢复原样。
“方才属下和小洲先跟他过招,小洲攻下路,我从旁回护,当时小洲便上手探知此人或许天残。方才属下亲眼看的真真的。那厮不是天残,但当过太监,早给挖干净了,至少都过去十年了。”
沈惊游屈指敲着桌面,听见李茂回话,心情没来由地好了两分。
颜烈也道,“城北有家医馆确实在两个月前左右曾见过有小姑娘带着丫头去医病,模样身高同小夫人没出入。也确实看见过有男人跟在她们身边相护。”
“嗯,下去吧。”
确认完所有的信息,沈惊游的身体才渐渐回暖。
芙蕖是个小女子,外头那些男人骗女人的不入流的招式太脏,她恐怕就被人骗。
既然是恩人,又怎么会本末倒置当她的护卫?
怕不是想一步步接近芙蕖,想着让芙蕖以身相许。
也就是芙蕖天真,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过这人竟做不得男人,那就不是图色。
此人功夫颇高,若是图财图权,倒也可以留用。
沈惊游去耳房梳洗后,换了干净衣服,来到竹筠苑。
海棠守在外间,眼眶熬的红红的也不肯入睡。
听到声音一抬头,连忙低声行礼,“姑爷,小夫人累的睡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沈惊游想到霍瑾抱着姜芙蕖的模样,声音冷沉,“小夫人沐浴熏香了?”
海棠愣了片刻,点头。
“小夫人今日换下的衣服不用浆洗,拿去烧了。”
海棠不解抬头。
沈惊游吐出一句,“上面沾了别人身上的脏东西,留不得。”
海棠叩忙道:“姑爷放心,我一定把脏了小夫人的衣服烧干净。”
“退下。”
早春的夜里凉,姜芙蕖将层层帷帐放下,抱着锦被睡在床榻一角。
她已经养成习惯,便是睡的再沉,晚上也不会翻身。
不为别的。
她断情断的狠,上辈子所有的习惯全都被她一一斩断。
沈惊游躺在床榻上时,心中也并不安稳。
他侧过身子盯住姜芙蕖的背影。
满头青丝拢着她的纤腰,与她亲密相贴,茉莉花淡淡的香气热烘烘地拂到鼻尖,是意动,是心动。
他朝着姜芙蕖伸手,将熟睡的姜芙蕖揽过来,直揽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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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蕖眉头皱出一条折痕,下一刻懵然醒来。
她眼神还不清晰,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