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郎——为何愿意为了我——”她咬着唇,一颗心怦怦乱跳,手指绞紧罗裙,“做下……做下这些……”
盛瞻和的目光染上些许不解:“为何?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这么做不应该吗?”
“可、可是……天底下很少有夫君会这般……这般……”
盛瞻和明白了。
“会这般疼爱妻子?”他微笑着补完她的话,掌心贴合她的脸颊,摩挲下温柔的痕迹,“那是他们的爱重不够,我喜欢你,爱重你,自然愿意为你做这些。”
“况且,”他道,“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你能服药,我为何不能?生育之苦,我不能替你代受,服药之烦,我还是能替一替的。”
第19章
盛瞻和回答得很漂亮,但觅瑜还是不能明白。
如果他们自幼相识相知,情深意笃,她还能理解他的做法,可他们在大半年前还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成亲不过数日,他怎么就喜欢她、爱重她了?
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那、他是她的夫君,他在她心里……也没有怎么……
难不成是她的问题?她有些心虚地想着。书中说,夫妻一体,琴瑟和鸣,她与他既结成了夫妻,便该同心同德,欢喜爱重。
这……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要她真正做到,就……
“纱儿?”盛瞻和唤她。
觅瑜连忙收敛心神,避免被他看穿心思。
罢罢,不管他对她的爱重是怎么来的,于她而言总归是一桩好事,不知其所起就不知其所起吧,她……她也加紧努力,争取做到同他一样。
她漾出一抹矜雅的笑:“给男子服用的药虽有,然瞻郎万金贵体,不宜服药,还是我来吧,左右我也服用了一段时日,没瞧出有什么不好。”
“不行。”他坚持不允,“以往我不知道便罢了,现下我既然知晓,就不能再让你服。”
她眼睁睁看着他将瓷瓶取走,收进袖中:“可是——不服药怎么——”
“那我便不碰你。”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正巧你这些时日也累了,暂且好好休息,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不碰她?他说的是认真的吗?
觅瑜想起他这段日子的纠缠,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感到失望,他——他真的能忍住不碰她?
“瞻郎……应当还会留在纱儿房中吧?”她试探着询问。
盛瞻和微笑着瞧她一眼:“我在这东宫也没别的去处。”
“与纱儿……同榻而眠?”
“纱儿想让我睡在外头,替你值夜?”
觅瑜连连摇头。
“那不就得了。”他轻刮她的鼻梁,动作颇为亲昵,“我还是和平时一样,与你同室而处,唯一的区别是不碰你。”
他真的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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