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凡尔赛到极点了。
周羡青的脸皱成一团。
“不是虽然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但是——”
但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你不是很卷吗?
你不是为了这场竞赛好几天跟老宋整到半夜。
你明明就明明就很在意这个机会!
“不对。”周羡青冲口而出,他一把抓住沈贺白的手,将他往门外拽,在门口,他们撞见了秦凯娟。
“唉?自习课,你俩做什么去?”秦凯娟讶异道。
“上厕所,憋不住了娟娟姐。”周羡青匆匆道。
他将沈贺白拉进洗手间,“砰”的带上门。
洗手间里空旷,安静,周羡青皱眉道:“沈贺白,你老实交代,突然变的这么谦让,到底是什么缘故?”
他难得尖锐,咄咄逼人。
“缘故?”沈贺白说:“我以为你知道。”
他挑了挑眉,神色轻松。
“我知道?”周羡青说:“我知道你个鬼!”
沈贺白没接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周羡青与之对视良久,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寻常的念头,唇角有些发麻。
“不会吧?”他喃喃说:“你没这么蠢,你不可能这么不理性。”
“你高看我了。”沈贺白说。
他这话,便是认可了自己的猜想。
周羡青的心脏狂跳起来。
就像是一只低电量的手机,突然接通了电源,内核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汲取炙热电力能量,他连呼吸都变得激动战栗。
什么样的力量能促使沈贺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那么一个自律内卷的人
“我心理素质不好,晚上只要一想到你一个人备战高考会考出怎样令人不寒而栗的成绩,我就睡不着觉。”沈贺白说。
周羡青:“?”
大少爷双手叉腰:“我特么——”
他说着说着,自己先被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
“是啊,一个名额,没必要。”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志成要是哭了,还哄不好呢。”
沈贺白站在对面望着他,唇角微扬。
“现在可以走了吧?回去上课。”他说:“还是说,要我牵你。”
周羡青的心绪微动。
他的思想瞬息间飞到了那天,在法罗朱音乐剧的剧场里,心脏连着手腕上的桡动脉一起疯狂的搏动。
“我还一直有个问题。”他倏地背起手来,轻声说:“有关你之前说的,情感经历。”
“嗯?”沈贺白说。
“你说有。”周羡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就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话你也信?”沈贺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