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旖旎过后,宋怀汐从身后轻轻拥着崔宓。
耳边传来女子轻微的呼吸声。
“宓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宋怀汐在心里默默地说。
湖风轻拂,带着水边的潮湿与夜晚的凉意,轻轻吹过两人的梢。
宋怀汐的思绪飘回到那个与今日同样宁静的夏夜。
那是她入宫的第二年。
自打进宫门起,她未曾从云恕那里得到过一丝的温暖与关怀。
云恕的宠爱,全都给了崔宓。
每夜的前半夜,云恕都会召崔宓侍寝。后半夜,他才会翻其他妃嫔的牌子。
宫中人人皆言,宓妃容颜绝世,舞姿翩跹,宠冠后宫。
整整一年,崔宓从未踏足宋怀汐的寝宫,甚至未曾向她请安。
那时的宋怀汐,仿佛被遗忘在后宫的角落,只有“皇后”的名号,却无人知晓她的存在。
宋怀汐苦熬了一年,夜夜独守空房,心里的不甘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终于,在那个夏日的夜晚,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孤独与冷漠。
她带着两个侍女,气冲冲地来到了雾华宫,崔宓的寝宫。
夕雾见皇后驾到,刚要去通传,却被九华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宋怀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了宫门,如入无人之境。
那一日,她见到了此生难以忘怀的场景。
崔宓坐在巨大的木桶中,肌肤如雪,长如瀑,湿漉漉地垂在腰间。
崔宓见到她,微笑着抬起手腕,手上挂着水珠的铜铃,顺着手腕滑落,清脆作响。
宋怀汐被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赤足跳入那硕大的木桶中的。
木桶宽敞,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桶中撒满了花瓣,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崔宓望着宋怀汐,轻声笑道:“好姐姐,妹妹可等了你许久呢!”
崔宓轻轻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宋怀汐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无处安放。
因为,她突然现,原来那个抵着她的滚烫之物,并非崔宓所有,而是一个男人的阳刚之物。
崔宓笑吟吟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宋怀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突然,水面哗啦一声响,只见崔宓未着寸缕地站在水中,面向着她。
“啊——”
一刹那,宋怀汐的尖叫被崔宓如数堵在口中。
“唔唔……不……”宋怀汐一边挣扎,一边暗暗地想,崔宓怎么会?她怎么会是,男人?
这个认知让宋怀汐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