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骁,你这性子,当着爷爷的面说什么胡话,快坐下。”
祁骁没听,反倒转头当场放下狠话。
“我现在是不会结婚的,除非我死!”
他厌恶盲婚哑嫁,就像他的爸妈一样,结婚了之后也没什么感情,太没意思了,就是个为利益牺牲的工具人。
祁容敛掀起眼皮,眼里的情绪很淡,“祁骁,坐下,好好说话。”
被小叔这么一说,祁骁努力冷静下来,重新坐下,平复自己的情绪。
祁容敛语气不咸不淡地问:“你说你不想结婚,原因是什么?”
“我和她根本就没有感情,而且我现在还不到该结婚的年龄,不应该被这些绊住脚。”
祁太面色很难看,“不结婚你能收心吗!你知道我……”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祁骁的那些不靠谱事迹,她和丈夫从来都没在老爷子面前提起过,担心影响祁骁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形象。
他们还抱着希望,想着祁骁能走回正路,老爷子看到他的出色,立遗嘱时能想到这个孙子。
“对,我就是烂泥……”
祁骁还想继续往下说,被祁容敛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打断,他转某望向餐桌上的其余人,温声说话。
“二哥二嫂,婚姻虽然涉及到两个家族,但真正日日相处见面的还是男女双方,你们有合理的考虑,小骁也有他的想法。”
“时候不早了,父亲身体刚好,也该吃药了,既然暂时还没有定论,不如晚些再好好商量这件事。”
饭局就这么结束了。
祁老爷子的大女儿没心思理他们这些事,还急着忙工作,吃完饭就拖家带口地走了。
祁骁看到自己父母就烦,不想待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闷声不吭地开车跑掉。
祁老爷子吃完调养的药,疲惫地闭上眼。
此时房内只有他和妻子何烟,他摇了摇头,问何烟说:“阿烟,从贤走了吗?”
“还没,他们在等着你吃完药,说有事要和你商量。”
祁老爷子哪不知道这两人要和他商量什么,无非就是餐桌上被打断的那桩婚事。
祁骁这些年来的情况,那两口子有意瞒着他,他虽然是上了年纪,却也不是傻的,这些事情他桩桩都清楚。
“我不见他们,你就和他们说我睡了吧。”祁老爷子盘着手里的佛珠,“小辈各人有各的缘法,结婚或不结,都随他们去吧。”
何烟安慰他说:“你也不必操心小骁,容敛和小骁走得近,容敛那性格,总归不会真让小骁陷入歪路子的。”
老爷子转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沉沉叹了口气。
“他啊,都怪我对他管束太过了,我如今就只操心两件事,他的婚事,还有小骁的以后。”
提到这,何烟舒展的眉也染了些愁。
祁老爷子:“容敛呢?让人叫他过来吧。”
何烟问了管家,神情有些奇怪,“他走了,估计是去开导小骁了吧。”
往常生日这天,祁容敛都会在老宅过夜,第二天才会离开。
何烟替祁容敛觉得难受,生日宴上发生这样的争吵,无论和他有没有关系,多少有些添堵,可偏偏他还得冷静地出面制止这场闹剧。
任谁,都会觉得不快吧。
七点半,祁容敛还没到姜梨家,祁骁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