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有点心虚,面上还是镇定地说:“来都来了,三哥快来坐下来一起看表演。”
【快点坐下啊!怎么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耽误我看表演了,好想看】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端走我的酒就算了,你端起来倒是喝啊,怎么一口都不喝,那你还拿我的酒,你拿了我喝什么!】
祁容敛轻呵了一声。
此时,耳旁忽地充斥着电音曲和欢呼声,估计是台上的人开始饱含激情的表演了,观众在不停地起哄。
别人都在大饱眼福,只有角落的姜梨心下着急。
【啊啊到底做了什么动作,狗男人怎么还不坐下,还朝着我鬼笑,你倒是快点让开啊,听不懂人话吗,我喊你坐下呢!】
姜梨心里着急,嘴上也跟着催促。
“三哥,快坐吧,快坐下吧,表演开始了。”
祁容敛没有坐下,只是略垂眸看她,舞台的灯光恰好扫过他的脸,附上了层稍暗的蓝,将他那眸子也染上了冰冷的蓝调。
“你把帕克一只狗丢在家里,就是为了看这种东西?”
“我哪有丢下帕克,帕克不是还有人陪吗。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看这个又不违法,你能看漂亮女人表演,那我也可以看男人表演,这完全没有问题。”
姜梨据理力争地说着。
祁容敛被周围的环境吵得太阳穴跳了下,“我没看过。”
姜梨懒得和他争,身旁观众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
她太好奇台上到底在表演什么了,祁三这家伙跟木头桩子一样,怎么都说不动,她干脆直接强制动手,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她拉着他的手,往沙发的方向使力。
他手里的酒水被再度扫过的灯光打得炫目,大幅度地开始摇晃,响起了冰块撞击玻璃的清脆声。
水面的张力被破坏,澄黄的酒液寻了空飞跃溢出,沾染了他手上冷白的肌肤,拖出一条蜿蜒透亮的水迹,往下滴,漫过了她的裙。
那酒水飞快地浸透布料,她腰间和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拉着他手臂的手下意识收紧,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松开。
姜梨埋怨说:“你怎么连酒都拿不好啊。”
【可恶的家伙!虽然是因为我拉了你才泼出来的,可如果你刚才没拿酒杯,就没这事儿了!】
“抱歉。”他放下酒杯,拿出手帕擦去她手臂和腿上的水渍,他没有碰到她,只是垂眸用手帕细细擦着,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之宝。
明明没有碰到她,可她却觉得烧得慌,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可,可以了,不用擦了。”
祁容敛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开,把已经润透了的手帕丢进垃圾桶,问她道:“走吗,回去换衣服,我赔你新的。”
酒水沾着衣服难受,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子,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什么表演了。
姜梨答应了他,决定要狠狠宰他一笔,买多几件衣服,要不然没法报她今天看不成表演的仇。
出了酒吧,灯光亮了不少。
祁容敛终于看清她的穿着,是一件绸缎的红色开叉裙,走动间可见与红色反差极大的瓷白,裙侧是深红色的水渍,泅染得暧昧。
她的眼尾还勾着红色的眼线和亮闪的眼影,甚至画了个像花一样的图案,昳丽绽放。
叫人想藏回家里,手指摩挲过每一片花瓣。
他眼神暗了瞬,继续往前走,到底没有开口说她什么,却将自己臂间的西装递给了她。
姜梨也没推拒,接过西装往自己的腰间围上,遮去了上面的脏污。
祁容敛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