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堪称礼貌的举动,姜梨这阵子经常遇到过,每当工作日的时候,不管她怎么作妖,他们的夜晚都会十分平静,他会抓住她乱动的手,再夹住她不安分的腿,哄着她快点睡。
与之一起出现的,是祁容敛周六娱乐项目的变化,他的周六从原先固定的骑马或者打高尔夫,变成了拉着她在他们住的地方四处解锁新的亲密地点,她发现虽然他对休息环境要求很高,但在亲密这块却大有点越多花样越好的意思,不仅仅只限于那张舒适的、能自动升降的床。
姜梨没敢招惹他,真安安分分地闭上眼,感受着他体温高了些的体温,因为白天工作费脑子,她混混沌沌地就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迷蒙地醒来,一看外面的天还暗着,本应该躺在她旁边的祁容敛也不见人影。
她强撑着困倦的精神拿到手机,眯着眼去看时间,晚上十二点半,自己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大半夜一个人到底跑哪儿去了?好奇心压过困意,姜梨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开始找人。
本以为自己还得在房间巡逻个好久才能发现目标,没想她才走没多少步,就隐隐听到水流声。
姜梨好奇地顺着声音走到浴室前,浴室内的灯是亮着的,门是关着的,除了那水声,还有一点低低似叹的声音,她瞬间明白这是发生什么,纵使早就习惯,还是不免觉得有点脸热。
她转过身,拐弯回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直到呼吸不畅了又把枕头放下来,重新把被盖回到自己身上,她现在精神得很,即使躺在床上也没有困意。
这边的夜晚很安静,一切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她听到门被打开,立马翻一个身,翻到了背对祁容敛的方向。
她闭着眼,凭借声音和床垫的凹陷,判断出他上了床,随后她隐隐感觉到一点冰凉的冷气,她装作不经意一样地换姿势,碰到了他的手,凉得很。
姜梨没再装睡,她睁开眼看他,伸手抱住他,再掀起被自己捂得暖烘烘的被子盖到他身上。
她的声音有些半迷糊,不如往日的清脆,“祁容敛,你知道现在是几月份吗。十二月份,已经是冬天了,你还洗冷水澡,也不怕冻坏啊。”
“没关系,我身体好。”他低声说道,怕自己冷到她,还稍稍地将她推远一些。
被他这么一推开,姜梨反倒抱紧他,说道:“身体好也不是这么个洗澡法,再说了——”
她说话的声音停下来,抬起眼认真地看他,伸出温暖的手去摸他的眼尾,闷闷地继续说:“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她声音挺委屈的,那双清水一样漂亮的眼也盛满了相同的情绪,祁容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不是那些用来哄人的花言巧语。
心软成了一片,祁容敛抱紧她,叹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洗冷水了。”
她蹭了蹭他逐渐温暖起来的胸膛,安静一会,迟钝的思绪终于转了起来,她当然明白他为什么睡不着觉去洗冷水,他们一旦亲密起来,时间总是很长,祁容敛不想让她第二天没有精力上班,这才克制着自己,但他们抱着在一块,总是有些情难自禁。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斩断源头!
姜梨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她拍了拍他的手,说道:“要不我们以后分房睡吧,或者分床睡也行,这里空间够大,你让人在这里多放张床。”
她这一开口,祁容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静地拒绝道:“不行,夫妻哪里有分床睡的道理。”
捕捉到关键词,她立马说道:“你可别自提身价啊,你还没求婚呢,证也没领,我们哪里是夫妻了,顶多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同居关系。”
“嗯,不管是合法同居还是不受保护的同居关系,既然住一起,那就不能分房睡,同一个房间分床也不行。”
姜梨不明白他在这块哪来的执着,问他说:“那你每晚这样不难受吗。”
“问题不大。”
“你觉得问题不大,我觉得问题很大。”她皱起眉,陷入思考,“要不这样,我去买个等身高的人型抱枕,放我俩中间,睡觉的时候你报着它一边,我抱着它另一边,四舍五入就等于我们抱着睡觉,而且也没有分床睡,你也不会难受。”
姜梨边说边肯定,能想出这样绝妙的主意,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天才?
祁容敛听得眉心跳起来,否定道:“抱枕没有体温,不舒服。”
“这简单,买个发热的抱枕就可以解决了。”
她还在叭叭地说着,跟个推销员一样,各方位地介绍自己这个主意到底有多好,被祁容敛忍无可忍地堵住了嘴巴,轻咬她明明也不薄,却特别能说会道的嘴巴,她的唇瓣很弹,但唇齿之间则要更软一些,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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