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父满脸喜色的样子,我心中一片冷然。
他还不知道,这只是个谎言。
反正,我是不会娶何清宁的。
出了酒楼,我便漫无目的地独自在长街上徘徊。
距离我为了何清宁留在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
如今要走,心里竟还有种说不出的怅惘。
不知不觉中,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路过一道拱桥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男一女同撑一柄油纸伞,相互依偎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情到浓时,竟然拥吻了起来。
这就是何清宁口口声声的“要事”。
我讥讽一笑,打算当作没看见,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一个同在镖局任职的兄弟兴冲冲地叫了我一声。
“雨眠兄?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伤好了吗?”
我点点头,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
听见我的名字,何清宁下意识跟谢***开了距离。
她诧异地看着我:“雨眠,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一瞬,她想到自己方才和谢安的逾矩,蓦然变了脸色。
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我垂下眼皮,淡淡道:“看什么?我只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刚到。”
她观我神态自若不像撒谎,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雨眠,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站在这里淋雨了。”
“我送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谢安突然闷哼一声,缓缓捂住了脑袋。
何清宁连忙心疼地扶住了他,满眼关切:
“怎么了谢安?可是头风症又发作了?”
“你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馆!”
说罢,她紧紧握住了谢安的手,转身欲走。
余光触及到站在原地的我时,她又迟疑了一瞬。
“雨眠,谢安他。。。。。。”
我打断她,先一步开口道:“没关系,谢安的病要紧,你先陪他去医馆吧。”
何清宁下意识松了口气,却又随即意识到不对。
“雨眠,你近来怎么。。。。。。”
话未说完,谢安又承受不住似的喊了声痛。
何清宁再顾不得其他,陪着谢安匆匆离开。
她走之后,我回了趟镖局去和掌柜请辞。
面对掌柜的再三挽留,我始终拒绝。
掌柜只好叹了口气道:
“我们这样一个小小镖局,能留你四年已经十分不易。”
“听闻你是武馆出身,少时曾拜在周大师名下,原以为你和何家丫头很快便能修成正果,谁料偏生有个谢安横插一脚。。。。。。”
何清宁自以为她和谢安的事没人知道。
殊不知流言蜚语早已漫天乱飞。
我卧床养病的那段时间,甚至有不少人借着探望的名义跑来八卦。
掌柜这一番话,听的我心中酸涩不已。
当年我出师之后离开武馆,本应遵奉师命参军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