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的身体在抖,仅是镜流身上的寒气就似乎要把他冻成冰雕,更别说那份毫不掩饰的滔天杀意。
但是为什么。。。自己确是向前踏出了一步,摆好了剑式?
“景元教过你斩杀孽物,他有没有教你如何处置堕入魔阴身的仙舟人?”
“答案是,并无区别。一剑贯穿丹腑,断其生息。”
“你倒是有一份好胆色,和他一样。”
镜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随后腾空而起,扭转腰身挥出一道充斥寒意的剑气。
摧山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时间仿佛被谁拖住了脚步,彦卿眼前的一切都变的缓慢。
眼前闪过无数个与将军练剑的日子。
彦卿大吼一声,将全身解数压进了手里的剑中。
拦不住,真的会死。
抱着如此的心态,彦卿挥出了不亚于镜流这道剑气的一剑。
这一剑在剑气中开出一道缝隙,在彦卿两侧落下了深深的剑痕。
巡阳抱臂笑着,他决定不告诉彦卿这随意的一剑镜流甚至还留手了不少。
“好了,我知道他的位置,走吧,我们可以先走一步。”
镜流收起剑,向着巡阳走去。
彦卿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剑,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剑。
巡阳看了看附近,有不少恶意的视线因为刚才的动静投了过来。
“真是的,我都有点手痒了。”
“喂,彦卿小子。还有抬头的力气吗?”
“我现在心情好,赏你看我一剑。”
“可要好好品味。”
巡阳轻轻拔出了自己的剑,将其剑尖朝下反握在胸前。
镜流还是决定把彦卿拉到了安全的位置。
“【醉墨山河,墨染河山】。看好了,小弟弟。这可是一位令使的剑技。”
彦卿不再说话,但是睁大眼睛看着巡阳的动作。
一滴墨一般的液体自巡阳的剑尖滴下。
那是一滴凝实的剑意。
落地的刹那,剑意如同翻倒的砚台般染黑了附近的一切。
剑意流过镜流和彦卿,带着一股酒香缓缓的飘过。
随后,巡阳挥出一剑。
只有一剑吗?
平静的墨池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剑意像是千军万马,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随后,第二波惊涛骇浪盖过了上一批剑意。
短短的时间里,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留下的只有在怒涛般的剑意下被斩成碎块的丰饶孽物。
巡阳收剑入鞘,身边完好无损的大树落下了几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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