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面色更未好过,待乐响舞起,阮七再未给阮三难看,她才好些。
宴快结束,都有了几分醉意。贺元没饮几杯酒,神态清醒,她见阮七不加掩饰,直勾勾看向她,唯恐又要发疯,与太皇太后告退就往外出。
宫门马车早停了许多,颇有堵塞之意。
贺元在车内险些入了睡,才略微响动。
谁想车门被“突地”拉开,却是那日见过的淮安王世子阮兆,阮兆面色通红,一双眼满是浑浊欲望。
贺元被惊吓不已,骂道:“还不把他给我拉走!”
阮兆痴痴笑:“表妹,你那点护卫算个什么。”
贺元才发现,她的奴仆护卫竟被制了彻底,几个大丫鬟眼泪都掉了出来,被淮安王府侍卫死死捂住。
贺元瞋目,惊怒交加,伸脚要踹他。
阮兆正好一把捉住贺元的脚腕。
这一触碰,贺元死命挣脱,却是白费了力气。她摩挲着身侧,想抽了鞭子打去,才想起丢给了白氏!
贺元眼泪不由滚落下来,哭骂道:“滚开,这儿是宫门!你不想活命不成!”
阮兆喝得多了,说起话来也含糊:“本世子才不怕,你那太皇太后还不成能出来救你,待我就在车里把你办了,就说是你引的我。”
就欺身往里挤。
宫门处,不缺人来人往,偏偏贺元今日提前离宴,被阮兆跟了来。稀松几人途径,见此悚然场景,也赶紧牵马离去,哪个肯施以援手。
贺元立时拼命往里钻,青丝散得不行,面上不晓得是汗还泪,娇容失色,眼角红晕渐起。
阮兆一伸手,就要抓她腰间的带子。
贺元尖声哭嚷:“滚开!给我滚开!你敢如此,阮七定杀了你!”
阮兆起了兴,哪里能阻止,他一把拽着带子,听此,也只晃头晃脑,“我是晓得,你那郡主府没少出入什么宗室表哥,没想到表弟也入得了。”
那手就胡乱摸起,贺元又拍又打,哭作一团,引得阮兆越发火起。
他还哄她:“今日让我好好弄上一回,赶明就迎你入府,正室也让你做的。”
贺元一巴掌扇去,惊哭道:“滚!”
阮兆生了气,就要强按住,突被一把拽开,直滚落地。
贺元发髻早散了开,她衣衫凌乱,花容失色,眼睛都哭肿。一见外那人,就扑去死命抱住。哭啼道:“阮三,阮三。”
阮三面色黑沉,死死搂着贺元,贺元哭得撕心裂肺,“你把他杀了,杀了他。”
哪想,阮三是一人跟着贺元来,他撂出口“王爷也敢拦”,就不管不顾冲进来,扯开阮兆。
待阮兆被扶起,见此气骂道:“怕他什么,叫他声王爷是抬举!谁不晓得你阮三是被圈在南城,只是个废弃的上朝三皇子!哪来的封地封号称王!”
阮三竟被护卫拖拽开。
阮兆气势汹汹,被阮三扰了兴致气得不行,一脚踹去。
“你怎么敢打他!”贺元哭得嗓子都哑。
阮兆转头,对着贺元嘲:“我当是什么贞洁烈妇,现今倒护起情郎。”
他又舔了舔唇:“今日,我必是让你晓得,阮家哪个表哥更让你舒爽。”
阮三听此,又奋起,要打阮兆,却被护卫死死拦住。
阮兆逼近贺元,贺元急急往里退,哭着喊:“外祖母,外祖母呢,阮七阮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