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唉声叹气,乖巧的往外走。
贺元久久坐在榻里,她一见阮玉,心里就酸了起来。
不过半真半假好了几月,倒成了真般。
十六岁的娇娇女,任他挑选。
贺元情不自禁摸了摸脸颊,再过不到两月,她就二十五了。
她慌张起了榻,寻了琉璃镜看去。
镜中的贺元还是那般模样,可贺元总觉得自己失了颜色,她将镜子一砸,情不自禁红了眼。
“所以表姐,你在闹什么。”
阮玉突然又走进来,或者说,他一直未走开,躲在外间,偷眼看她顾影自怜。
贺元气得直掉眼泪,“你,你骗子,你不是走了。”
她又羞又恼。
阮玉比她高许多,他靠近她,微弯了腰,认真询问她。
“表姐这么好看,照镜子哭什么。”
贺元含嗔瞥他,半包着泪珠,眼勾晕红。
阮玉看得发热。
“你问我,那我问你,你的皇后可选好了。”贺元别别扭扭忍不住说出口,她向来就不是藏事的。
贺元愈加发了酸,“才十六岁,你可大了足足六岁,真不害臊。”
阮玉搂她进怀,他一下一下顺着贺元连髻也未盘,散着的一头青丝,“你吃醋了。”
贺元轻哼一声。
“我说怎么又使性,又凶我,原来是吃醋了。”阮玉将“吃醋”二字拖长了音。
贺元更恼了,她掐着阮玉的手臂,“你才吃醋。”
阮玉嗤笑,“你去南城这么些日子,我足足吃了一月,你吃个几日怎么了。”
他怪起贺元,“表姐想什么就说什么,非得让我胡思乱想,我还怕你又为了谁变了心。”
贺元拧他的手越发用劲。
阮玉吃疼起来,嘴里不饶人,“我说了你是我的皇后,你怎么就不信。”
“我才不稀罕,皇后有个什么好的。”贺元说。
阮玉逗她,“你不要,那我就给别人。”
贺元推开他,她脸色难看,“阮玉,你以为我是气你的皇后之位?我的东西只能我不要,就算烂在地上,也不能是别人捡走。”
阮玉急道:“我只是说着玩。”
碎镜被贺元胡乱踢开,“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阮玉却不听话,他一直撒娇赌咒发誓,口口声声说:“表姐你也比我大三岁,你得疼疼我。”磨得贺元不行。
贺元的心肠一点点软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又被阮玉诱哄进了宫。
独独她一人,别说阮嘉,连丫鬟也没跟着。
承金殿一进,阮玉蹭着她求欢,白日宣淫,他点儿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