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静默看着他。
贺元哭了出声,“我没有孩子你怎么能有。”
阮玉长长叹了口气,他走至她面前,“她没有孕”
方才还鸦雀无声的淑妃宫人此时一个劲儿开了口,“娘娘不过是身体不适,哪来的有孕。”
贺元脸上满是泪,“阮玉,我不信。”
刘安一招手,一个女官上了前,她手捧册子,轻轻念起侍寝事宜。
贺珍,竟然至今未被破身。
一场闹剧,却成了贺珍的公然羞辱,贺元未进宫前,她还被后宫嫉恨,受过些许多宠。
如今。
贺珍听得满脸羞红,她挣脱开世家女的架子,凄厉出声,“元姐姐,我是因了你进的宫!若不是你,元姐姐,我此刻早早在宫外外嫁,也有了一子半女。”
她的声音愈加凄凉,“元姐姐,你看,就因圣上宠你,我就要遭此辱。可我哪里有错,只错不是圣上的心尖人吗!”
贺元听得浑身一抖,她看向阮玉。
“该喝药的不是她,是你。”
她寻着药碗,固执的要阮玉喝。
阮玉往身后一招,“去拿药来。”
刘安喘着粗气,急切道:“圣上!”
阮玉不理他,看着贺元:“我听你的,我喝好不好。”
贺元听不清,她只听得贺珍一遍又一遍说:“元姐姐,圣上今日对我这般无情,他日未必不能这般对你!”
她脸色苍白难看。
而药也被人递来,阮玉在刘安惊呼中一口饮尽。
他轻声说:“这下,你满意了吗。”
贺元恍然醒悟,她看着眼前狼狈哭泣的贺珍,眼中暗藏不满的宫仆,以及现在什么都依着她的阮玉。
她喃喃:“我在做什么。”
阮玉抓着她,“表姐。”
贺元甩开他的手,她哽咽着说:“我要出宫。”
晚间,贺元搂着阮嘉,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贺元晓得她不是个好人,可她没有想到,终有一日,她会作出后宅大妇的事情。
争夺一个男人,喂另一个无辜女子药。
明明几月前,她还指责过柳氏,如何能拿孩子作伐。
可真是难看。
贺元想着捂着被子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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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大闹后,乐安立时来了郡主府。
她是独自带了仆从来,身后没跟着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