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的手抚上贺元的脸颊,他使坏似的追问:“表姐凭什么。”
贺元的唇被她咬出血,不自在说:“我是你嫡亲的表姐,你理应帮我。”
阮七朝那微丰渗出血的唇瓣轻轻拭过,又往自己唇里一含,这举动不禁让贺元厌恶的别开脸。
见此,他伸出另只手将贺元脸转来,又晃了晃那根从唇里拿出的手指,漫不经心道:“王良如今可是朝里少不了的人物,为表姐这么个名声坏极的郡主哪里值得,表姐是不晓得朕见天就看你的折子,烦透了。”
阮七说完,就将含过的手指抵住贺元的唇,他那双带了勾的眼满满都是暗示。
贺元哪敢张口说话,哀求看着他。阮七却不管,抓了贺元想拍开他的手,直接将手指往唇里入了去:“表姐,你总是忘记你是在求朕,连话也不听算什么求。”
手指在她的唇里搅动开来,贺元就要咬,偏阮七还要威胁:“你敢咬,就别再提此事。”
贺元委屈的眼中包泪,又作出呕意,阮七这才放过她。
“表姐,你好好想想,朕为何要帮你。”
贺元只觉羞辱,满眶的眼泪顺着落下,她哽咽道:“因你欢喜我,阮玉你欢喜我。”
谁想,阮七却嘲弄出声:“原是表姐早就晓得,却一直装作不知不解,从未拒了来往宫中。如今又仗着朕对你几分喜欢,逼朕要了朝廷官员的命,表姐可是好手段。”
他突如其来一顿羞辱,让贺元满脸都是恼怒。
他又接着讽道:“表姐,朕可是才晓得,你竟闺中就与朕三哥成了好事。你那郡马还斥责朕‘既然破了你的身,又何必不纳入宫中’,你胆子这般大,跟朕面前作什么良家态,还是你就喜这套欲拒还迎的把戏。”
贺元脸色刹那惨白,浑身一颤。她还未想明白王良与阮七的私下交涉,就见他朝她步步紧逼。
阮七满脸都是阴沉沉的戾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手一扯,贺元半衣便敞开露出了如玉锁骨以及。
“表姐,你瞧,连与你夫君欢爱的印记都未消,就想给朕自荐枕席。朕都有些吃惊,早知表姐如此期待,岂不早让你成全朕的这番欢喜你。”阮七摩挲着变淡的青紫,嗤笑出声。
到此时,贺元哪还不明白阮七的恶意,她也不顾上身散乱,就要逃开,却被阮七拽得死死。
“你不是求朕睡你,你躲什么,朕还未嫌你不干净。难道表姐你当你还是正当年华的小姑娘,你这般年纪入了宫,朕可是碰也不想碰,如今也是念在昔日情分。”阮七就像着了魔喋喋不休道。
贺元一巴掌扇了去,她浑身颤的不行,哭出来:“畜生,阮七你们都是一样的畜生。我与阮三好过如何,我欢喜他就愿和他睡,你想碰我,那不如让我去死。”
她说着又哭着扇了阮七好几个巴掌,阮七竟一个也未躲开,似怔住硬生生给受了。
等贺元从他怀里挣脱出往殿外跑去,阮七才反应过来,他转身将案桌的物事挥手扫地,气急败坏:“你又要去求谁,你还有谁可求。”
过会儿,刘安才进来,见他瘫在一地狼藉上,小心翼翼说:“您就不该理那没脸没皮的。”
阮七睁大眼,指着刘安:“去拿纸墨来,朕要下旨。”
贺元从宫里狼狈而逃,徐嬷嬷是问也不敢问,见她上衣是重新收整后的样子,却不由脸色一变。
谁想刚回府,圣旨突临。阮七竟是要收了明华的长公主府与名下三千户食邑,又将这段时间的大小事为例,指责贺元行事不堪,有辱母赐。
贺元一听此旨意,差点没抽鞭打死宣旨的太监。还是徐嬷嬷将她死死抱住,贺元仿佛要掉完这一生的眼泪,她止不住哭,只能一个劲儿问:“嬷嬷,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在逼我。”
徐嬷嬷倒是镇定起:“太皇太后,郡主去大明山求太皇太后。”
贺元这才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喃喃自语:“对,外祖母,我还有外祖母。”
临行前,贺元命人将油泼了府里府外,竟要一把火将长公主府烧了去。徐嬷嬷起初哪里肯,贺元却又哭又闹:“嬷嬷那是我娘的东西,我怎能让他收走,毁了也不能让他拿去。”
那是金都多少年未见的一场大火,从府中蔓延开来,烧尽了公主府占着的大半条街道,黑烟绕了好几来天。
贺元在马车里抓着徐嬷嬷哭得眼肿似桃,她不停说:“嬷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好好的盛世牡丹竟这般成了丧家之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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