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车上吹空调的话,那么一会儿应该也没事吧?
想到师父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停靠码头的轮渡,徐左不再犹豫,一打方向盘朝码头驶去。
到了码头,南语也没真就坐在车上看徐左忙活。
在徐左不赞成的目光中,南语在额头上贴了个降温贴,这才被允许跟在后面。
熟悉了一遍接收货物的流程,南语心满意足。
五年的空白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她现在就像是一块海绵,被扔进了全新的领域里,接受到的每一件事都是她可以吸收的水分。
她正在极尽所能地学习,赶上进度。
徐左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经手的货物他不说每一箱都拆箱验收,也会从外观上核对细致。
这一套流程下来,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再上车时,徐左一脸歉意,“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小语,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看到南语跟在自己身后在码头上东奔西跑的,徐左都担心她随时会再次晕倒。
南语赶紧摆手,“我也学到东西了,哪是耽误时间呢?”
怕她状态不好,徐左也没勉强,把她送到酒店门口又订了外卖给她这才离开。
去码头走一遭,南语已经把宫肃声那通电话给忘了,下午的太阳很毒,她贴着降温贴也还是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从电梯出来,看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男人时,南语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和他对视,看见墨黑的瞳孔,南语这才意识到,宫肃声竟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南语生着病,没太多精力表情管理,被宫肃声轻而易举看出她的惊讶。
“你生病了。”宫肃声盯着她不自然涨红的脸出声。
已经听过一遍的话,再一次听,南语却察觉到了他的关心。
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找来的吗?
南语先前心里的那份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南语还是惊讶。
A市到B市的飞机要三个多小时,她记得自己接电话时,宫肃声还在办公室,现在也不过才将将过去三个小时,他人竟然已经出现在面前。
就算是商务舱走VIP通道也不可能这么快。
“私人飞机。”宫肃声没有多解释,让开位置,“要一直站在这聊?”
南语倒是想在门口就把人打发走,可她这会儿很累,迫切需要休息,宫肃声也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糊弄走的样子,她只好放弃抵抗。
一进门,南语就扑到床上,似乎这个姿势能让她发胀的大脑迅速清醒。
宫肃声把门带上,走过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揭下没什么用的降温贴,摸到一片滚烫后,宫肃声的手指罕见地抖了一下。
南语不舒服地哼唧一声,偏头要躲开他的触碰。
宫肃声没顺着她,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姿势扳成平躺,又亲手给她脱掉鞋子盖好被,这才去客厅。
南语迷迷糊糊入睡时听到客厅有说话声,却没力气仔细听。
等胸口挨上一片冰凉,南语猛地睁开眼,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中暑之后没好好休息,现在发烧了。”白大褂对一旁的宫肃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