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用帕子捂着鼻子,鼻子里头又痒又疼,眼泪都跟着往下掉,因着屋子里头暖和,董琳穿的也是轻薄的秋衣,露在外头的皮肤开始出现瘙痒的症状,董琳不停地用手去抓。
特别是脸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出现了红斑,痒得不行。
双喜见状,立马质问二人,“你们身上是什么香味?”
蓝儿笑着解释说:“是最近凉州城新出的香,说是杏凝香,里头有杏花、桃花、荷花等等花瓣,制成的香露,奴婢瞧着好闻,就买了,分了红儿姐姐一罐子,今日来给侧妃请安,就涂抹了些。若是侧妃觉得好闻的话,蓝儿那里还有好几罐子,回头给侧妃送两罐子来。”
“我不要!”董琳嗓子都有些嘶哑,脸上的红斑越来越严重,她还不停地在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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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凝香?里头有杏花?”双喜面色陡然大变:“你们竟然用了杏花香露?你们难道不知道侧妃杏花过敏嘛!”
红儿蓝儿还跪在地上呢,面面相觑:“什么?奴婢们不知道啊!”
“快走,快走!”双喜也顾不得礼数,当下就轰人,“我家侧妃对杏花过敏,你们还不赶快走!若是侧妃有个什么好歹,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赔的!”
红儿蓝儿态度极其谦卑,头一回没有追究双喜的不敬之罪:“奴婢不知情,侧妃您好好养身子,奴婢这就告退。”
毕竟双喜只是个丫鬟,而她们却是谢正渊的姬妾,远在双喜之上。
红儿蓝儿两个快离开,就听到双喜急切的声音:“快快,将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再来人,去请王爷,再派个人,去请大夫来给侧妃医治。快快快。若是侧妃有个什么好歹,咱们人头都不保!”
“是是是。”
福林院的丫鬟仆从一个个都忙开了,脚不沾地的干起了活,已经从院子里出来的红儿和蓝儿,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红儿问蓝儿:“我说你,从哪里弄来的杏凝香,还有,你怎么知道那女的对杏花过敏的?”
蓝儿一脸的无辜:“我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侧妃对杏花过敏啊,我就是觉得好闻,给你送了一罐啊!”
红儿撇撇嘴:“也对,你怎么会知道她对杏花过敏呢,咱们全府上下,怕是只有她身边的丫鬟知道了。走吧走吧,冻死了,不过我好奇啊,你怎么会选择今日来给她请安?”
“不是你说许久没见过她,想来看看嘛,择日不如撞日,不就正好碰上了,她不愿意见咱们最好,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不用来了。”蓝儿笑眯眯地回答。
“我瞧着她的脸好红啊,不会有什么事吧?”红儿还是有些担忧:“她现在可有了王爷的骨肉,若是那块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王爷会不会……”
她担忧不已。
蓝儿却一脸镇定:“我听过过敏之症,就是起红疹子,瘙痒,症状轻微的不用吃药都能好,况且,双喜不是已经去请大夫了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放心吧。”
“反正咱们两个一块去的,咱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且的,杏凝香露也是你给我的。”红儿开始甩锅。
蓝儿将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是是是,是我给你的,若是侧妃真有什么事,怪我,怪我!走走走,冻死了,回去烤火取暖喝茶啊!这大雪天,围炉煮茶最是惬意了。”
二人嬉笑着往福馨院走,蓝儿回头,看了眼福林院的方向。
董琳对杏花过敏,是她还没有进府,就知道的。
福林院,董琳脸上的红斑越来越严重了,谢正渊赶到的时候,看到董琳脸上的红痕,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琳儿挠,挠的。”董琳委屈巴巴地哭诉道。
“侧妃,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跟王爷说实话嘛!”双喜在一旁哭得不行。
“双喜,不许胡说。”
谢正渊看这主仆二人一人一句,知道有情况,怒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双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侧妃,您都这样了,怎么还不许奴婢说。侧妃一大早起来,红蓝二位姨娘就来给侧妃请安,虽然她们什么都没带来,但是她们身上的香味很奇怪!”
“香味?什么香味?”
“她们搽了杏凝香露,里头就有杏花,可侧妃打小就对杏花过敏。”
“岂有此理!”谢正渊怒极了。
他正在书房等着心腹回来,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反倒等到了侧妃出事了的消息。
董琳的事也是大事,谢正渊连忙赶过来。
“大夫呢,请了大夫没有?”
“奴婢已经让人去请了。”双喜还是替自己侧妃委屈:“侧妃本就怀了身子,不喜香味,可红姨娘和蓝姨娘却偏偏擦了香,还故意擦侧妃过敏的杏花香,这不得不让奴婢怀疑,她们二人居心叵测,想要谋害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