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锐弱弱道:“鬼。。。。”
科学道理似乎不适用于有故意撒泼的人,叶际卿无语地又僵住了身子。
池锐眼巴巴地看着他,打定主意要是被拒绝,他就给叶际卿普及烂大街的鬼故事。
他贼兮兮地眨了眨眼,手下不闲着晃人家的裤腿:“怕。。。”
池锐装傻:百分之七十。
叶际卿扯开他的手,指向门口,退让说:“去隔壁洗澡。”
池锐蹭地起身,堪比变脸似的冲他乐:“行行行,我这就去,你可别锁门。”
叶际卿直觉眼前掠过一阵风,喘了口气看,池锐早就没影儿了,书包还在他桌子上歪着。
两分钟之后反应过来,隔壁是客房,洗漱用品一用俱全,其他的。。。
叶际卿不得不打开池锐的书包,里面那条白边内裤还安静地躺在里面。
这可能不是一条普通的内裤,叶际卿的手刚放上去指尖那块儿开始扎着疼。
这一晚上,不,这一周末可怎么过?
浴室内氤氲着沉郁的香气,暖风灯照的格外朦胧。
池锐哼着歌愉快地洗完澡,捧着浴巾用力嗅了一下,然后肩膀一僵,突然埋在浴巾里不动了。
这把玩儿脱了。。。。
池锐环顾四周,除了手里这块儿还算大的浴巾之外没其他可以裹身的东西了。
身上的热气还未褪去,池锐只觉得后脊发凉,想到叶际卿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恨不得自溺与花洒之下。
“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池锐喃喃道。
池锐纠结于是裹着这么一件上能露出胸口下还盖不住腿的浴巾出去,还是给隔壁被他气够呛的叶际卿打电话求助。
在浴室里晾了几分钟,池锐抱着浴巾跟做贼一样地开了浴室的门,将主意打在了那床精美的床单上。
总不能光着出去,披床单子总比这半截浴巾强。
邪恶之爪还未摸到床单,率先摸到了床边上一套黑色的睡衣,规规整整地方块型,上面还放着一条新的白色内裤。
“啧,懂事的招人疼。”
池锐神色一松,将浴巾搭在床边,飞快地穿好衣服。
再次进入叶际卿房间时他正在桌前写作业,头顶的灯调成了暖黄色,只在桌前留了一盏明亮的台灯。
看样子也刚洗完澡,本就漆黑的发丝颜色更深了一层。
房门被轻轻带上,叶际卿侧脸看了过来,池锐歪着身子站在门口,上衣扣子没系全。
黑色的睡衣衬的肌肤很白,两边的锁骨凸的明显,他就这么露着一大片招摇过市。
叶际卿转了下笔,问:“睡衣是不是大?”
池锐的手被袖口盖住了半只,闻言伸出胳膊往上一抻,冲他转了下手腕:“不大呀。”
说完他又放下,丝绸质地的睡衣顺着垂下的胳膊再次盖住了手。
池锐低头,不信邪地往上撩袖子。
“别折腾了。”叶际卿轻笑出声,微微侧身指了指床,“你睡里边。”
池锐甩着袖子在床边坐下,问:“你还不睡吗?”
叶际卿看了眼时间,临近十二点:“我做完这套卷子就睡,你先睡吧。”
俗话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这个道理也应用于在学霸身上。
天生的资质再加后期的不懈努力,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叶际卿的身体挡住了台灯大部分的灯光,池锐坐在床边甚至都能看清他耳尖被照的几乎透明。
刷刷的笔声时而停顿时而奋笔疾书,池锐躺在里侧,感叹叶际卿不容易的同时也不忘心里吐槽。
“就这还考不好?作业写狗肚子里去了?”
池锐抱着被子翻身,叶际卿耳尖一动,叹了口气继续动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房内只有笔尖与纸张触碰的声音。
做完最后一题,叶际卿放下笔按了按发酸的眼角,抬眼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起身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夜晚的风依旧有些凉,玫瑰园四周的灯火也还亮着。
再往前看,楼下那条栽满枫树的小路上竟然还有人在遛狗。
一只金毛,一只阿拉斯加,绕在灯柱下欢快地打滚。
能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财富自由,或许不分昼夜享受人生,或许等价交换,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忙于工作。
叶际卿想到父母,应该属于后一种。
吹了片刻风,缓解了几分酸胀,叶际卿关好窗户回头,愣了好几秒,他快速地看了眼墙上的表,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池锐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眯眼看着他:“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