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就坡下驴说下次注意。
不知何时他却坐到了她身边,宽大的手将她的小手窜在了掌心里,轻轻地捏住。
那种温柔而强大的力道,好像把她一颗心也攥紧了,不能挣脱。
钟黎的呼吸又是微微一紧,抬头与他目光交汇。
他已经贴上来,舌尖灵巧地探入,她微颤着想要推开他,但只别开了一侧脑袋,让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脸颊扫过。
略带几分湿热的触感,在她脸上又添一把火。
他虽然是在平和地笑,双眸微眯,眼底已是掩饰不住的欲。就这样紧紧盯着他,他伸手将她散落颊边的一绺发丝轻轻绕到了耳后。
钟黎的呼吸却是一起一伏的,压根不敢去看他。
“你身上有酒气。”她嘟哝,声音却因为软化而显得撒娇。
娇滴滴,真的受不了。
他低笑:“快别这么说话,我骨头都快酥了。你老公年纪一大把,可受不住这样。”
钟黎懒得跟他讨论这个,这人一旦不着调,那是真没法沟通,说什么都能被他调戏一把。
她背过身去准备睡觉。
他从后面贴上来,单臂搂着她的腰。钟黎感觉到火热的触感在腰部的位置,隔着衣料透过来,她怎么都睡不着,伸手去扒拉他的手。
那样坚固如城墙般严防死守,简直纹丝不动。
她掰了会儿只好放弃了,随他去。偏偏他不愿就这样,搂着她跟她说些悄悄话,又进来些将被窝拱出更火热的温度。
钟黎余光里瞥见月光洒在棕色木地板上的银辉,他的白衬和领带就这么交缠着扔在那儿,让人联想到另外紧紧交缠的东西,她不吭声,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偏偏他还要揽着她说话,慢条斯理动作着又从后吻着她的脖颈。
空气里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凉意,原是被子滑落。钟黎伸手要去捞,忽的被他抓着手腕按在了绵软的枕套里,他的吻没有章法地急促落下,连带着她的呼吸一起起伏激荡。
钟黎的眉心都在狂跳,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他盯着她,那种灼热的注视哪怕她不回头都能感受到了,五感在黑暗里也就愈发鲜明。她禁不住往前爬,腰里被掐得有些酸,更深处的酸胀难忍在移动中更明显了,简直是难以忍受。
钟黎说她要睡觉了,累死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小南瓜这时翻了个身,把一条腿架在了容凌腿上。
他怔了下,失笑一声,大发慈悲放过了她,给小南瓜抱了回去。
钟黎算是松了口气。
翌日他们要一道早起贴对联,可钟黎睡到10点还不肯起来,容凌只好自己牵着小南瓜去贴。
小南瓜跃跃欲试的,表情非常兴奋,嘴里喊着“爸”、“爸”。
两人都走了,钟黎又不好意思一个人睡下去了,还是爬了起来穿衣服。
等她洗漱穿戴完下去,他们已经把对联贴好了。
小南瓜手里还拎着扫帚在像模像样地扫地。
涂美玲嚷嚷着让他放下来,别把她的扫帚给折了,一个小孩子力气这么大,还学会跟大人抢扫帚了。
小南瓜不情不愿地让她没收了扫帚,过一会儿又跑到旁边去看金鱼了。
他趴在那边盯着看,一双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灵动。
涂美玲又担心地跑过来说:“看看可以,可千万不要上手摸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