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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的国际机场,人头攒动。中英文的登机通知交替响起。工作人员推著一长串叠好的行李推车路过。明亮的自动门打开,走进来一行人,男的,女的,全都戴著墨镜,遮住了脸,包裹得严严实实。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是自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凡气息震慑住了在场的乘客。许多人都停下匆忙赶路的步伐,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沈皓,你到底要不要登机啊?烦死了,电话一直讲,放心不下就买瓶万能胶把他粘你身上啊……”一个年轻男子扶了扶脸上的茶色墨镜,对走在他旁边略微高他一些的男子大喊。
年轻男子身著硬朗的黑色短皮衣,紧贴著身体,勾勒出性感的身体轮廓,搽了发胶的时髦寸头在灯光下亮泽有神。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爽地开口叫“有没有搞错……这麽久?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被叫著沈皓的男人挂掉电话,白了他一眼,“雅月,你的嘴可不可以停那麽一秒。”雅月堵起嘴,把墨镜摘下,拿在手里掰来掰去。“我只是担心他嘛,那麽久还没到。”他抬起头往入口张望,看到来人终於喜笑颜开。伸出手臂摇晃,“雅人,这边,这边啦……”
雅人走上前,身上挎了个lv的简易旅行袋,穿著三纽单襟设计的烟灰色休闲西装,精简挺贴,领口的黑色短绒围巾前系式打了结落在胸前,头发和雅月一样,也是时下流行的很时髦的寸头,不过没有搭理,自然凌乱,和他的穿著搭配起来,显得温文内敛。
雅人把护照和机票拿出来,缓了口气说“不好意思,路上塞车。”
“谁让你不跟我一起走的,说什麽要再去公司拿东西……”雅月走上去帮他拿下旅行袋,背到自己身上,沈沈的旅行袋马上让他尖叫出声“雅人,你带这麽多东西去干嘛?移民呐?带钱就够了。”
雅人温和地笑,“准备充分一点好。”
立花介走了过来,牵著sara的手,沈皓仍然在讲电话“那你不去上课,就留在家。”“土豆牛肉不要每天吃了……胆固醇太高。”“没事不要随便出门,我一宣传完就从日本飞回来看你……”“还有,变形金刚的模型晚上不要抱著睡,听歌的时候音量放小点,伤著耳朵就不好……了”
最後一个了字还没讲完,电话就被雅月给没收了。“女人一样,罗里八嗦,有完没完,你是他妈哦?改天他跟人跑了看你怎麽办?”沈皓马上红了脸,咬紧嘴唇,想冲过去打他,却被雅人拉开。“上飞机了,上飞机了……别玩了。”
於是一行人都走到柜台前去办check手续。雅人第一个。後面站著雅月,国际航班的check柜台前,工作人员礼貌地笑。轮到雅月的时候,工作人员在行李上贴好空运的标签,抬头看到雅月,尴尬地开口“先生,由於是国际航班,每人只能托运一次行李,你刚才已经……”
雅月把墨镜带上,高傲地喊“什麽已经?你也不看看清楚。刚才那个是我哥好不好。”
工作人员的嘴张了大,被吓倒了。长得这麽漂亮的俊男居然有两个,模特儿一样的面孔和身材。原来是一对男双胞胎。接著,又觉得他们有点面熟,见到他们拎在手里的黑色吉他盒子,看到对面机场的高清电视上正播著的savggrac的live演唱会,恍然大悟。惊喜地叫“可以帮我签名吗?”
“不行……连人都认不清楚,真是……”雅月咕哝著走了。
立花介在旁边喊,“雅月,你什麽态度?”上前把护照递给工作人员,赔笑道“我让主唱给你签好了。”後面戴著厚厚口罩的sara郁闷答道“凭什麽……你说签就签?”立花介再次赔笑,额头上渗出冷汗。自己的乐队成员能正常那麽一次麽。
五个人磨磨蹭蹭,终於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里,各自娱乐。立花介和sara拿著一张报纸在填字谜,沈皓在一旁睡觉。雅人坐在後排的角落,西装外套和围巾都脱下了,只剩一件单薄的体恤衫,露出白皙的脖子。正在闭著眼睛养神。雅月的视线停在他身上,眼神里泛出欲望。明明昨晚才碰过哥哥的。可是现在又……
他控制不住地把手伸进雅人的体恤衫里,重重摩擦雅人的皮肤,小声要求,“哥哥……做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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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梅雨季节总是很冗长,可以一直持续到初冬。在飞机上,雅月对哥哥的小小调戏让哥哥很不开心。刚下飞机到达酒店时,雅人坚持不肯和他住同一间房间。可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最後雅人还是做了让步。条件是雅月不准再碰他。
晚上的休息时间,雅月站到落地窗前,从几十层楼高的酒店往下望。建筑,人影,街道一片模糊,淅淅沥沥的小雨带来的是寂寞。雅月游戏人生,玩世不恭,所有人都以为他很满足,
可是……他拿双手捂住脸,脑子里又浮现白木兰花开到颓败的情景,女人的尸体躺在花瓣旁边,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她死了。
这场景一直如影随形跟著他,雅月的心脏一抽一抽地在痛。他好害怕,循著浴室的沙沙水声,他推开浴室的门,看到站在花洒下的雅人。朦胧雾气包裹著雅人赤裸的身体,水声遮蔽了外面的雨声,一股暖意吸引著他靠近。他挪步走到哥哥身後,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双臂姿态紧密地从背後抱紧了哥哥。
“雅月……”正在淋浴的雅人想转身推开他,却听到他害怕的声音“哥……她死了。”
雅人的心马上也沈了下去,她死了,她自私地扔下了他们。而他们的父亲,那个从来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在苟且偷生,制造著灾难。江家的噩梦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