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有人公开声明,想要借自己那个天真无脑的妹妹来攀附顾家,觊觎顾家的名誉和财富时,顾裕自然是不会一笑置之。
况且对方是江雅月这种嗑药滥交,拿青春赌明天,臭名昭著的二流明星,想要攀附顾琳真是等到下辈子也不可能。即使顾琳一直和他性格不和,以为他贪图她手上的顾家股票,可是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将其看作手心里的宝。
“能否透露你哥哥的消息,据说他被你囚禁……还有,其实顾琳喜欢的是你哥哥,有人拍到他们一起夜出喝咖啡……江雅月,请……”
电视屏幕上的雅月戴著茶色墨镜和棒球帽,一件黑色连帽衫,故意压低帽沿,双手插进裤袋,翘起嘴角沈默不语,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把记者和观众放在眼里……
江雅月被一群保卫护送著上车,後面的记者一窝风跟上去。“请透露你哥哥的消息……请……”
顾裕拿起遥控板关掉电视机,江雅月看来像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禽兽,能够这麽高处不胜寒完全是因为有观众的追捧。在这个圈子,永远是观众最高贵。可是江雅月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
顾裕一眼就可看出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同。
雅月太骄傲嚣张,眼神和脸色从来都是高不可攀。而他的哥哥雅人……
顾裕想起刚那个细雪飘落的傍晚,他站在昏黄街灯下的清瘦身影,心口不由得闷痛。那张绝美的脸廓浮现,那麽美的脸却不带任何喜悦,只有暗自神伤。
那一次他脸上的倔强和凄清是为了谁……
外面的强劲大风刮起光秃秃的树枝,江南的冷空气还在苟延残喘……顾裕开始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难道真的如外界报道,江雅人是江雅月的禁裔,唯一的作用是侍候江雅月上床。
顾裕闭上眼,脸上的淡定也消失,经过上次在细雪中的相识後,他以为雅人会像以前他看上的那些模特儿或者电影明星一样,只要他一个眼色就跟上来宁愿为他搓脚捶背,只为一两张小面额的支票。
可是这麽久,雅人从未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江雅人,顾裕坐到办公桌前抱起双臂叹起气来,不管是什麽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上门来找我,一切我都愿意为你做。
26
江雅人耳朵上戴著巨大的银色耳机,坐在院子的一角听cdpyer。自从雅月将昏迷的他带回江家在郊区的别墅旧宅後他就一直在听那只cdpyer,不管雅月跟他说什麽他都不予理睬。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最後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骗了他。现在的雅月对他来说是一只残忍无人性的野兽,或者,雅月其实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雅月将他软禁,并不捆绑他或者锁住他,只是定时逼他吃药。剂量不如那一晚大,可是足够让他在四五个小时里不服药就言行失常。况且,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以往,他怀著一个过平凡生活的愿望,希望雅月放他一马,以为自己呆在雅月身边一定时间以後就可以离开雅月,全身而退去开始属於自己的生活。
而那一晚,雅月的兽行以及随後的态度都证明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越出雅月为他筑起的围墙。他身体上全是伤,被男人占有後留下的道道红痕和团团淤青触目惊心。最难以启齿的还是他後庭的穴口……
雅月当时的失控以及後来的野蛮将那里撑了破,入口处和甬道完全红肿起来,边角还化了脓。连日来,他沐浴洗澡的时候要花费很大时间和精力去避开伤口,连日常行动都有些受影响。
雅月用各种各样的药控制了他的身体,强迫他跟自己交欢。
一天24小时里难得会有一两个小时他的头脑是清醒得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院子里的大风迎面吹在他脸上,他一点也没反应。
地处南北分界点的s城总是时行在春秋季节刮起干燥强劲的大风,更为助长已经料峭非常的春寒,让那些眼巴巴期盼春暖花开的人们很受伤。冬天剩下的最後几片枯叶卷到他脚下。他移动脚踩上去,哗哗哗地叶子粉碎掉了。
放在双膝上的cdpyer安静地旋转,发出哢嚓哢嚓的细小声音,雅人无奈地眯起眼睛抬头望天……
这几天晚上,雅月逼他嗑药,同时自己也嗑,嗑完以後两个人倒在床上疯狂地身体接触和摩擦做爱。顾虑到他後庭的伤,雅月减少了进入他的身体次数……
可是雅月却干了其他更为疯狂的事情。每一天的深夜甚至是阳光充沛的昼日,只要雅月不用出去应付那帮记者和录自己单飞後的第一首单曲,雅月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玩弄他的身体。
在两人停止欢爱的短暂的一两个小时睡眠时间里,雅月也要抱紧他入怀,并拿手握紧他的性器。整个过程中,两个人不知释放了多少次,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催促下,场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雅月还用内置高清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拍摄和他在床上的那些香豔场面,一脸淫邪地告诉他要把那些录影作为纪念,将来有了儿子便作为性启蒙教材给他看……
一张地下丝绒乐队的1969版cd放到最末尾,cd机慢慢停止旋转,雅人低头看到双臂上的一团团淤青,无动於衷。一开始,他身体里只是有一些在东西死去,於是他学会不去期望,便也可不计较失去。现在,江雅人整个人都可以算作已经死亡,心已经不再为任何事牵挂。如果有,那唯一的牵挂也是向雅月进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