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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村>在笼中出生的鸟认为飞翔是一种病 > 第29节(第1页)

第29节(第1页)

卢诗臣的眉头更加皱了一些,他难得地在李松茗面前失却游刃有余的样子,显露出来一些担忧和焦虑:“按理来说不应该疼了的,怎么会——”

“卢老师要是……”李松茗说,“亲一亲,大概就不疼了。”

李松茗这话说完卢诗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李松茗自己话音刚落便立刻红了耳朵,再红到了脸上,再红到了脖子,整个人仿佛一只煮熟的虾。

卢诗臣意识到李松茗是在逗他,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道:“是吗?倒是很新鲜的疗法呢……”

他抚摸在李松茗疤痕上的手指略微加重了一点力道,指腹上的茧子碾磨在疤痕新生的皮肉上,触感极其鲜明。然后他将李松茗的手臂拉到了唇边,先是如同给小孩吹痛痛一样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流吹拂在李松茗的手臂上,李松茗的手臂情不自禁地颤了颤。然后卢诗臣的双唇靠近,湿润的双唇在李松茗的手臂上游移着,舌尖一点一点舔过那道疤痕,极具暧昧与引诱。

李松茗的喘息急促起来,他的喉结滚动着,手臂僵硬,脊背僵直,卢诗臣湿润而温热的双唇和舌尖在李松茗的手臂上留下延绵不断、无法散绝的热意,从手臂蔓延到身体深处。那条疤痕仿佛是冬眠的蛇要苏醒了一般,在李松茗的皮肤上游动着,游进李松茗的血液里,游进李松茗的心脏,游进李松茗的骨骼里,游走在李松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还疼么?”卢诗臣带着茧的指腹再一次抚摸着李松茗的疤痕,轻笑着问道。

李松茗的声音哑得像是窗外的深夜的风一般:“手臂不疼了。”

他将自己的手臂从卢诗臣的手中抽出来,反手将卢诗臣的手抓着,一边引着卢诗臣的手从自己小腹往下,再往下,一边躬身去吻卢诗臣的唇,浴缸里放得太满的水不断地溢出,就如同此刻无法收敛的一室躁动。李松茗以一种略有些委屈和撒娇的语气,说道:“但是有别的地方疼……卢老师……再帮我缓一缓疼吧。”

第50章是他的

尽管在进浴室之前他们已经折腾了很长的时间,但是火燃起来了之后根本无法扑灭,只会以燎原的势态铺天盖地地燃烧着,烧毁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在一浴室氤氲的水气和起伏的水声中,他们开始新一轮的亲吻、拥抱、交缠。

于是,这个澡洗得非常的漫长,漫长到两人都已经忘却了时间地点,所见所感,只有彼此缠绵的喘息声和交融的体温。

夜已经极深极静了,无人知晓这角落里抵死的缠绵。

早上李松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李松茗很久已经没有睡到过这么晚了。虽然卢诗臣卧室的窗帘很厚,遮光性还算不错,但是光线还是透了进来,并不刺目,柔和地铺满了整个卧室。李松茗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卢诗臣的脸。

卢诗臣没有醒,还睡得很沉,整个人深深地陷在枕头和被褥之中,呼吸平缓而绵长,凌乱的头发贴在他的脸颊上,黑的发和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露在被子外的脖颈上还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些延绵不断的红色印记,如同缤纷的落花,艳丽得让人心生沉醉。

那些全都是李松茗所留下的。

李松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卢诗臣的脖颈,描摹着那些红痕的形状,皮肤上传递来的温热的体温如此生动地缠绕在李松茗的指尖。

李松茗还能够清晰地记起来,自己是如何热烈地亲吻着卢诗臣的脖颈,如何留下这些暧昧的痕迹的。

就如同打上了自己的标签一般。

这些痕迹是他的,这个人也是他的,李松茗此刻笃定着这样的事实,一股充盈而饱胀的满足感盘踞在李松茗的心脏之中。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即便李松茗的手指在卢诗臣身上作乱,卢诗臣依旧没有醒。或许是因为李松茗动作间将一些冷空气带进了被褥之中,他还蜷了蜷身体,反而自发往李松茗的方向靠了靠,仿佛猫一般,蹭了蹭李松茗已经游移到他的脸上的手掌。

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中展露出来的亲昵和依赖,让李松茗有些心神摇荡。

于是不可避免的,卢诗臣的皮肤传递到李松茗指尖的热意,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流入李松茗的体内,伴随着清晨最易产生的躁动,全部都汇集于腹下。渐渐地李松茗的手掌抚摸卢诗臣的手的力道有些微妙的变了味道。

他的手一点点移动着,如鱼一般游动,慢慢地从卢诗臣的脸颊和脖颈往下。

“松茗……别来了……”卢诗臣的手在被褥中按住了李松茗已经游走到他的腰间的手,微微蹙眉。

卢诗臣依旧没有睁眼,大约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呓语和动作。但是在浴室里最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李松茗说的,以一双湖面疯长、水流四溢的双眼,和一双已经无力再缠紧李松茗的肩膀的手,对李松茗发出恳求,而李松茗的理智早已经全部出走,只剩下占有的本能,让卢诗臣甚至连这样的恳求声也无法发出了。

李松茗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再待下去的话,恐怕他就得将卢诗臣从睡梦之中强行唤醒了。

或许是因为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截然不同,也或许是因为在电影院见到的那个男人在李松茗的心里埋下了某些波澜,李松茗急需亲密且热烈交缠,来确认卢诗臣此刻是属于他的,所以,比起第一次的在李松茗家里的那次,这一次的李松茗没有克制住,他几乎已经抛却了全部属于人的理性的部分,只剩下近似于兽的本能,以几乎要将卢诗臣身体每一处都拆吃入腹的疯狂和凶猛一次又一次将卢诗臣揽入怀中。

他知道自己昨夜的索取太过了,现在应当克制一些。

起床之后,从被褥中携带的暖意很快消散,微微的冷意便席卷而来,毕竟已经是冬季了,李松茗只穿着一件长袖卫衣和偏薄的夏季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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