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侍郎似乎也很苦恼,说道:“臣之所以纳六房妾室,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臣父也因此发愁,故而并非是臣沉迷女色,实乃是为子嗣操劳。”
周瑾行:“……”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这时有一位嘴贱的官员忍不住道:“杜侍郎可曾寻医问药?”
杜侍郎一时有些困惑,“给何人寻医问药?”
百官:“……”
也不知是埋汰他,还是同情他。
【那蠢货,莫不是被绿了吧?哪有六个女人都没法生下子嗣的?】
【我的个祖宗,杜家的宅斗也太厉害了吧,难不成是正妻偷偷给六位妾室下堕胎药?】
【真是奇闻!若说那老小子不行,正室又给生育了一子一女。若说他行,六房妾室都无所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杜侍郎肯定被绿了吧,那一儿一女多半不是他的种。】
【……】
各种八卦心声全都围绕着杜侍郎子嗣艰难的话题展开。
这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说杜家宅斗严重,似乎也说不通。
正妻育有一儿一女,谁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不可能拦着六房妾室都不让生。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杜侍郎后知后觉意识到周边的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对劲儿。
龙椅上的周瑾行似乎有些尴尬。
他素来不关心官员的家务事,只是因着苗光华一案生了清查心。
谁料一不小心好像戳到了某人的痛脚。
这不,后知后觉的杜侍郎抽了抽嘴角,脸一点点变绿了。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跪地道:“陛下,恳请陛下准允臣回家一趟。”
周瑾行干咳一声,挥了挥手。
杜侍郎立马往家里跑。
外头的温颜正奇怪殿内怎么安静如鸡,忽见一官员急赶匆匆跑了出来。
温颜颇觉诧异。
那官员行得仓促,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脚下一踉跄,差点跌了一跤。
正阳殿里继续安静如鸡,百官个个垂首,心思活络得要命。
【娘嘞,圣上也太八卦了叭!】
【圣上居然有窥探他人阴私的嗜好,简直人不可貌相!】
【欸?继续啊!圣上继续深挖,我爱听!我爱听!】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