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家这般重视家风,我玉阳声名狼藉,若与你结亲,杨家宗族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戳脊梁骨。
“你家老娘受得了我这个儿媳妇?
“她受得了我养面首?受得了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你省省吧,人老太太七十大寿活得好好的,非得让她糟心,这是不孝!”
听到这些话,周瑾行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合着她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呐!
杨忠怀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玉阳堪称人间清醒,埋汰道:“我堂堂一国公主,有财有貌,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跟你杨二郎相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床上那些话听听就好,还当真了。
“我就想尝尝鲜,瞧着一本正经的,在床上还是一本正经,无趣得紧。”
杨忠怀涨红了脸,被她噼里啪啦一番教训,噎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旁边的王之焕被当成隐形人,看着杨忠怀悲愤交加的眼神,王之焕居然对他生出了同情心。
毕竟像玉阳这样的女人,真的没几人能降得住。
人家贵为公主,且又得天子供养,呼风唤雨的人物,男人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杨忠怀被伤透了心,闷着头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周瑾行还以为他醒悟了,不曾想王之焕忽然道:“陛下赶紧差人去盯着他,宁国公怕是想不开……”
周瑾行不可思议道:“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情情爱爱的想不开?”
王之焕经验丰富,埋怨道:“以前为公主上吊的男人可不止臣一人。”顿了顿,“现如今宁国公声誉尽毁,又被公主奚落一番,多半受不住。”
经他这一说,周瑾行连忙命人去盯着,真怕杨忠怀也上吊了。
想想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居然被骗失身,也是不容易!
周瑾行恨恨地剜了玉阳一眼,还想训她几句,结果那不省油的女人忽地朝里屋走去,一把掀开帘子。
里屋的温颜被吓了一跳。
玉阳阴阳怪气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小丫头,这闹剧好不好看呀?”
温颜:“……”
默默地站起身。
【妈呀,大型社死现场,陛下快救我!】
外头的周瑾行痛苦地捏了捏鼻梁,伸出援手,“阿姐朝温淑妃撒气作甚?”
玉阳挑眉,啧啧道:“怎么,七郎心疼了?”
周瑾行有些无语,耐着性子道:“朕知道你心里头不痛快,有气就朝朕撒,莫要无端找茬儿。”
玉阳上下打量温颜,小姑娘年轻貌美,虽是妇人装扮,却难掩少女的青春灵动。
她鄙视道:“瞧你这护崽的样儿,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呢。”
周瑾行给温颜找台阶下,说道:“淑妃且出去。”
得了他的话,温颜赶紧开溜,结果玉阳挡了她的去路。
“这小姑娘模样生得可爱,我甚是喜欢,等会儿七郎要跟一帮大老爷们应酬周旋,总不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不如就让我带着淑妃,让她多见见人也是好的,七郎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