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要有时间,他随时都会用那把小银钥匙打开他的门来找他。
有时候,范宜景正开着小浴室间的玻璃门在洗澡,或者正在换衣服穿内裤,凌浅就来了。故意吓他似的,冲进去一把搂住他大声笑,搞得他要挥拳捶打凌浅,凌浅才肯放开。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总是被凌浅欺负的时光,那般地打打闹闹。
可是,凌浅却一直没有真正碰他,他不清楚原因是什么。
「赶快给我起来。」很多日,他都是这样被凌浅叫起来,很多日的早餐也都是凌浅为他买来的。虽然自己也很忙,但是每一天,凌浅都会过来他这里,跟他过夜。
好几晚,来的时候,睡熟的他都没有发觉。凌浅悄无声息得像只猫,缩起高大纤弱的身子,侧卧到他身边,将额头放到他的背脊骨上,与他一起入睡。早上,还总是比他早起,监督他起来上班看书。
「昨天温书温到哪里?怎么还是第389页……你给我起来啦。」
范宜景裸着上身,将被子拉上头,不肯起来。「我再睡一下。」
「欸……叫你起来,没听见啊。」
范宜景还是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因为他身上的内裤湿掉了,还是幻想着凌浅湿掉的。这样子起来被凌浅看到岂不是很丢脸。
「你整天跑来我这里到底是要干嘛啊……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考试、要上班,忙得要死。」范宜景顶着一头凌乱黑碎发,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地朝凌浅怪叫。
「就、就自己好好回去做你的明星嘛,不要管我啦!」音调因为紧张,有些颤得走音。
「起来啦,上班快要赶不上了。」凌浅揭他的被子,「早餐也要凉了,快起来吃掉。」
凌浅现在每天早上都会买早餐给他,偶尔没有通告就会来为他悉心做顿晚餐。时常穿他的廉价便服与拖鞋出入路边小摊和超级市场,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一个当红的明星,可以为一个潦倒的政府小职员做这些琐碎事情。
「不然这一次又考不上!」凌浅使出他最在意的结果威胁他。
「你不要乱说啦……你先出门去上你的通告,我马上就起来。」
「我还没那么早上通告。」
「总之,你快走啦。」
范宜景躲着那只要来揭开他被子的手,身子沁出一层热汗,濡湿的内裤本来是一片冰凉,但是在凌浅的注视下,又渐渐火热起来了。
真的好丢脸。每次自慰明明都无法高潮,为何昨晚只是一个梦,就那样子泄了?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烂货,以往那么色情,现在对这种事情为何要那么镇定自若得可有可无的样子。
「我早餐都没吃,怎么走……不准再停在第389页,起来给我温书。」凌浅一边说,一边扯他起床。
床头的东西被他们的动作搅乱,白色床单下露出了几张彩色海报,凌浅好奇地捡起来看,发现是自己应娱乐公司要求,裸着上身,表情魅惑的一些写真宣传照片。
那刻他忽然就明白范宜景到底在躲什么。
原来分开的日子里范宜景都是这么过的。
「下流的人,你给我起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这么下流,所以才一直考不上?」凌浅玩味地取笑他,虽然说话内容尖刻,但是却是以甜蜜的口吻说出的。「你在遮什么……我都看到了,我要去告你猥亵。」
「我才没有!」范宜景负气地回答。那只是因为喜欢不是吗,而且从来都只对凌浅发生过。
如果不是因为凌浅扔下他跑去做明星,他又怎么会在那些寂寞的日子里养成这个坏习惯。
「你起来了我就不告你。」凌浅牵动嘴角,心底的甜蜜早已藏不住,秀丽的眉毛浮动,英俊的脸放出了光。就算是连续在娱乐公司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也因为这个而瞬间精神爽朗起来。
使坏地一把揭开范宜景身上的被子,看见他只穿一条平角紧身短裤的裸身,那条黑色棉裤的裤裆湿掉了一大块,靠近了就闻得见那些爱液的浓郁味道。
范宜景羞得想直接死在男人面前算了……将脸藏到枕头里,呼吸越来越急促,内裤里本来被一团冰凉湿润包裹住的东西兀自发起了烫来。
凌浅弯下身,在范宜景那被细密汗水濡湿的额头上亲吻着。呢喃着告诉范宜景:「你好可爱……在我面前还要躲什么。」
范宜景白皙双颊上的两团粉红更加颜色鲜艳,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底自己是怎么为这个烂货变成这个样子的?啜泣着责怪男人:「都怪你啦。」
「好,怪我,都怪我。」凌浅在范宜景逸出喘息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静静地看着范宜景带泪的眼睛。好可爱的倔强眼睛。伸手去剥下他身上湿掉的底裤,拿纸巾擦去他腿间悬挂着的那些冰冷湿滑的液体。
范宜景背转了头,感触着男人温柔的伺候动作,羞耻得说不出话来,腿心阳物微微地在发颤……这等于是告诉男人,男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多寂寞。
「我也会。」为了安慰他,凌浅这样对他说。「想着你,不断地想着,然后就做这种事情。」凌浅含住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他。「没什么的。」说着就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去了浴室间。
晨间,光线很明亮的房里回响着两个男人急促的呼吸与水气摩擦的声音。
浴室间的莲蓬头漏出了水声。一个个人唱片首发预购量就破百万的大明星在温柔地为范宜景清洗不洁的私处,神情安静,丝毫不觉这样的举措是在自我贬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