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弄痛你……」凌浅在被他反覆抚摸着喉结和乳头等敏感部位的时候,似乎还残余了一点点理智,这样迟疑着告诉他。
可是想进入他体内撒野的欲求渐渐高过了一切理智,刚从浴室间走出来还沾着濡湿水气的湿滑手指摸索着滑进了范宜景紧密的臀缝里。
「哈……啊!」范宜景的身体不可控地颤抖了,浑身都释放出勾引。
因为被性侵而皱起的眉头和温湿绽开的红唇让男人再也不打算为他停下来了。
好想听这个性感尤物喘息着叫自己的名字,好想尽情地在他体内发泄爱他的所有激情。就算从那么久以前开始,到现在、到以后自己死去,这所有的时间里,都还是那么地想,那么地觉得不管怎样要他,都要得不够……
「可是你让我真的停不下来。」凌浅用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刺在他私处中的手指蠕动着替他撑开入口,让范宜景发出了这世界上最可爱动听的喘息声。
「啊!」范宜景很快就因为男人手指探入的动作勃起了,血液越来越充满腿心的昂扬部位。难过地恳求着真正地进入。
「抱紧我……」范宜景将手搭上男人汗湿的细颈,哑声要求,「吻我……」此生再也不要放开。
当他被男人翻转贴在冰箱柜门上贯穿时,他已经被欲望控制了。
片刻间,两具年轻肉体结合在一起,他私处周围的肌肉抗拒似地缩紧,有些不适,但是却很想要那份甜蜜的疼痛抵达身体最深的部位。双手按在冰箱柜门上,喘着气,美丽的脸扭曲成一团。
「痛是不是?」凌浅清楚地记得他的敏感带,从背后插入他的同时,不断地吻触他的耳垂,抚摸他的腰肢,安慰他:「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自臀部传来的律动很快麻痹了全身,范宜景感到的不再是痛了,所有感觉都变成了最美妙的享受。
趁他身体放软后,凌浅深深地顶起了他体内的敏感点,搞得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掉下了开心的眼泪……
很长一段时间里,凌浅都是一手撑住他的腰,一手把持着他勃起的性器,对他进行最野蛮的冲撞。
二人连结在一起的身体最后一次用力摆动之后,范宜景的甬道和大腿相继被一股热流打湿,而自己也在男人的手里流了出来。
脑海里一片空白,闪过的全部是凌浅的倨傲眼神。在潜意识里沉沦地祈祷着,要是一直到死都能被野蛮骄傲的男人这样爱着就好了。
高潮后的范宜景无力地瘫软在凌浅怀中。
凌浅温柔有加地抱起他,不断地吻他被汗和泪打湿的面颊……听见他扑扑的剧烈心跳声,猜他一定是受不了,这么激烈危险的占有。
就好像凌浅的真正底细……强奸犯的儿子……无数次,凌浅都想要告诉范宜景,都还是算了。
他们说他父亲是强奸犯,被法官抓走了,他母亲是个疯子,会咬人;他们家总是不开灯,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要和他在一起;童年时的那些尖声嘲笑,到了此刻,还在凌浅的耳畔作响。
如果那时候就认识范宜景,也许心里面有块伤口就不会悲伤得到了溃烂也无法医治,也许早就康复了。
可是如果范宜景知道了那些事,也依然还是会这样温驯娇嗔地缩在他怀抱中任他亲吻吗?
个人的第十九张专辑预备要发售的前一天,凌浅从助理的手上接到了一份急件快递。
一开始,那份快递本来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以为又是什么歌迷寄给他的无聊礼物,但发现上面加了「与范宜景有关」的注脚,凌浅感觉得到就是他了,就是那个一直在跟他的娱乐记者彭斯。
拆开来,里面是一份明日就要付印的报纸新闻稿。
标题大大地写着:「揭秘流行歌坛唱将凌浅与其交往超过六年的甜美娇妻男友之私生活」。
整份报导写到凌浅的很少,除了指出他是男同志,以前在t大念书时就与范宜景在一起,其他都在写范宜景,内容详细,简直如同是在向世人介绍范宜景的生平,从家庭、学校、事业,到下个月要到哪间律师事务所工作,面面俱到,无一错过。
拽紧那几张稿纸,凌浅面色平静地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低沈道:「小朋友……
以前念书的时候不就是警告过你,不可以再去打我马子的主意。」
他早就知道彭斯在跟他,对他意图不轨,但是情绪并不为这件事情左右。因为他了解彭斯专挑在这样特别的日子寄来给他,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再惊慌失措也是无济于事。
「搞得不好,我真的会砍断你的手。」
「凌浅学长,喜欢我送给你的预祝你新专辑发售成功的礼物吗?」彭斯故作镇定,淡笑着说,但是在心里面很害怕凌浅。
以前,彭斯在t大是念新闻科。毕业后进了一家报社。被凌浅养活的那帮人里,除了sat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有他们这些报纸娱乐版的记者。他算是曾经最接近过凌浅的娱记了,后来的他都依靠写凌浅没出名之前各式各样的潦倒生活来赚报纸发行量。
但是一直没有写凌浅与范宜景的关系,留有一些余地。
因为凌浅的那些潦倒过去让他了解到凌浅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惹毛凌浅,而其实到了关键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要挟凌浅,除了范宜景。
对凌浅而言,他之前的那些报导没有点到凌浅的痛处,凌浅也就不在意……任他随便写。但是现在写到了范宜景,而且凌浅知道他并不是要写范宜景。他是在拿这份报导跟凌浅换凌浅身上最漆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