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攀附谁,但是又互相依赖。
无关性别的平等和尊重。
真的存在吗?这个被语言描述的精美的空中楼阁。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刻意的忽略,这个谎言缺越来越完整,越来越美丽,让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段协议婚姻。
他和肖蓝的关系不过是两千两百万的投资款。
靠包养找到意中人?
想想就不可能。
“陆总。”
程珹的声音把陆正青的思绪拉回现实。
“您上次让我对肖博士的身世做了调查情况。”程珹把资料调出来,然后递给陆正青,“大概有一些进展了。”
“我根据肖博士的档案做了一系列摸底,他的经历跟档案是完全匹配的。”程珹说,“十八岁进入大学,很快就在分子生物领域获得了出色的成绩。样貌、身高、年龄、家世都对应得上。从系统中获取的数据可以100证明他与这个身份匹配。”
“不止如此,为了寻找他来水蓝星读书前的情况,我找渠道从民政部下属档案局里,找到了他的家人的资料,和档案都对应得上,甚至他们一直保持着稳定的一周一次的通话记录和视频通话资料都能找到。”
“你说了这么多绝不只是想告诉我一切没问题。”
程珹笑了一下:“所有的证据来源都来自云图的大数据……而我这个人,对云图的数据一向都不太信任。”
“所以我去了一趟维莱姆,他的老家。”
“结果呢?”
“我谎称是肖蓝的学长,找机会让他的父母和熟悉他的人看过他的照片,没有人说这个人不是他。”
陆正青陷入沉思:“难道我之前感觉到他的一些隐瞒和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我个人的错觉?”
“不,他确实有问题。”程珹说,“云图数据方面虽然我猜测不到如何伪造,但是只要是数据就有可能被人为篡改的可能。人和人之间也有串供的可能,这都不可信。”
“他离开家进入总府大学有近七年,这七年间每个学期的春秋假有近百天,他从来没有回回过维莱姆。”程珹说,“作为一个被父母深爱的、善良聪明的好孩子,会不会太冷血了一些。”
“这算不上什么有力的证明,他也许跟家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矛盾。”
“那这个呢?”程珹从飞船上的一个暗盒里拿出了装在证物袋里的半只破碎空掉的管子。
“肖蓝来签约婚前协议文件当天,谢绝了我送他回家,反而一个人去了商业区。他从商业街区的一个洗手间离开后,这只抑制剂空管被塞入了真空粉碎通道。还好我去的及时,在它完全被粉碎前抢救出来半只。您说要调查他身份的时候我便请晁错的团队对管子的模型做了重建。”
“我从维莱图回来后,得到了重建模型。”程珹调出了模型投影在空中,“这是一种特殊的a型抑制剂注射器。因为它非常特殊,我又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了解到,这类a型抑制剂属于管制品,并不能够在市面流通。除了军部,唯一获取通道就是黑市。”
“它价格极其昂贵。”程珹说,“而肖博士作为一个高端科研人员,生活本应富足,经济上却可谓捉襟见肘。好巧。”
飞船即将抵达陆氏总部。
“你的结论是?”陆正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