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像是刚死过,我是差点儿真死了。」
亚瑟似乎是漫不经心随口提到,旋即就说,「既然你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该回教堂了?」
费依眼神复杂地看了亚瑟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攻击过亚瑟的,而结果是亚瑟用抑制剂解脱了他,只是不知道当中的经过是什麽样。
算了,他不想也没必要知道。
「我昏睡了多久?」费依边往回走边问。
亚瑟并肩走在他身边:「几个锺头左右。」
「那你呢?一直醒著,在这儿等?」
「嗯,不过起先是躺著,躺累了就站起来了。」
费依的脚步略微慢下来,探究的目光往亚瑟脸上斜扫过去:「这麽好的机会,你怎麽不趁机逃走?」
「不想。」亚瑟的答复仿佛理所当然。
然而费依根本不能理解,他也不太想去努力理解。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潜意识中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的想法,如果没有必要最好别去触及。万一真的触及到了,将会是一件非常让人够呛的事。
尽管费依说不上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怎麽会产生这种感觉,但就是有了。
所以费依没有就这个问题追究下去,念头一转,他换了个问题,──无关原则。
「为什麽要研究v病毒这东西?想作为生化武器,或者,引发世界末日?」
亚瑟像是早预料他会问这种事,利索地答道:「无聊。」
「你指的是什麽?问题?」
「无聊,就是答案。」
这倒是一个万万料想不到的答案。
费依不禁停住了脚步,随即又继续前进。
这个答案他无法理解,也不愿花心思去理解,更主要的是,他认为他绝对不可能理解得了。
「那麽你放出那些猴子,让它们攻击我和我的队员,也是因为无聊了。」他嘲讽地说。
亚瑟漫不在意:「反正我肯定是会跟你们走的,我不过希望这趟航程比较不乏味些。」
费依眯了眯眼睛。
想要揍人的冲动涌出来,已经汇聚到拳头上,最终却还是被压了回去。
「你就不担心自己会遭到攻击吗?你不怕死?」
费依顿了一下,嘴角撩起冷笑的弧度,「哦,所以你随身带著抑制剂,原来就是为了保命用。」
「不,这你就想错了。」
亚瑟再次出乎费依的意料,摇摇头说,「抑制剂我不是准备给自己用的,我只是觉得,也许总会有我想使用,也用得上的时候。──比如几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