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边上不能有男的吗?”她笑嘻嘻地说。
我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冷冷地说:“那有什么不行的?那你先忙吧,我回家了。”
陈辰忙说:“你别走啊,我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哼哼,你不是自己来的?你带着谁来的?”我莫名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觉得陈辰伙同白灵欺骗了我,用袁明坤死亡的消息来看我的反应,而陈辰现在边上的男人就是袁明坤。
想到这种不太可能的事情,我的大脑便无法抹去,并且逐渐认可了它的真实性。
陈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跟我一起上去。”
挂断电话后,我迅下了楼,回到自己的车里,想要偷偷观察谁会和陈辰一起过来。
结果让我失望了——也许用释然更合适。
斜眼提前和陈辰约好,他等陈辰下班之后开车去接她,然后再一起回来。陈辰边上的男人是斜眼,那孙子没说一句话,所以让我误会了。当我看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好数落陈辰,便说一定是斜眼的主意,接着大骂他是个傻逼。
斜眼道着歉,说自己就是想看看于小北的态度,并且和陈辰打赌,看谁能猜对于小北的反应。
“你说实话,你到底吃没吃醋?”斜眼问我。
“吃他妈你大爷!”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斜眼笑着对陈辰说:“操,算我输了,一会儿我给你转一百块钱啊。”
陈辰说:“算了吧,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干脆你一会儿多点俩小北爱吃的菜吧。”
斜眼说:“我不知道丫爱吃什么。”
陈辰说:“你们俩上下铺睡了小四年的时间,不知道他爱吃什么?”
斜眼说:“你们在一张床上翻滚了五六年,你不比我了解?”
陈辰有些羞赧,悄悄地看了看我,我骂道:“斜眼,别你大爷了。”
以前我和陈辰没有离婚的时候——准确地说,是在小石榴出生之前,我们总是来斜眼家里玩儿。有时候他叫上一两个朋友,我们在一起打麻将或者玩他的各类游戏机。那时斜眼不上班,他总是希望能有人在家里陪他玩儿。我和陈辰只能趁着下班或者周末的时候来他这里。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斜眼家了,不过与我印象里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斜眼家是一套两居室,一间是他的卧室,另一间则是他的游戏厅,里面有麻将桌,一台配置不低的电脑,甚至还有一台小型街机。他的那些各类需要连接电视的游戏机,则堆在“游戏厅”的一隅吃灰。
我走进久违的“游戏厅”,现除了电脑以外,其他设备都盖上了白布。这一幕让我想到了徐婧的家,她家也是在那些不常用的家具上蒙着白布。斜眼说,现在我也总不在家,没人玩这些东西了,放着也是落土,所以就盖上了。
我和陈辰坐到了沙上,斜眼从卧室里拿出两瓶可乐,说:“我们家没热水,凑合喝口可乐吧。”
我拧开盖子,现陈辰正在看着我,我便把手里的可乐递给了她,又把她面前的可乐拿了过来,问:“你下午给我打的电话,我没搞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陈辰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说:“我刚才跟斜眼简单聊了一下,只是有了个初步的设想……”
斜眼插嘴道:“我觉得不单单是设想,不过确实挺巧的。”
我问:“什么意思?既然把我叫来了,好歹跟我说说前因后果吧,我现在还一脑袋问号呢。”
陈辰说:“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斜眼说他一个朋友跟他们吹牛说知道杀人的事情吗?”
“那不是胡说八道吹牛逼的吗……”说着说着,我想起陈辰说今天是说袁明坤的事情,有些惊讶,“我操!难道你认为斜眼哥们儿说的那个就是袁明坤吗?”
陈辰点点头,然后和斜眼对视一眼。斜眼说:“一开始我听陈辰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太巧了,后来我们分析了一下从不同地方听来的信息后,觉得无论是案时间还是地点,都太巧合了。”
陈辰说:“那天你走了之后,白灵又跟我说了一个信息,当时我没琢磨过来,后来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怎么和斜眼说的那么像啊……白灵告诉我,她的那个警察朋友与交管部门配合,查到了一辆没有号牌的白色丰田普拉多曾在抛尸地点附近出现过,只可惜那个山坳里没有摄像头,但是结合那辆车出现在那条路前后的摄像头里的时间来分析,以当时的路况和那辆车的时来判断,它在中间的某个点停下来过,耽搁了大概两分钟到五分钟的时间,所以,那辆车很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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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天斜眼说过这事儿吗?”
斜眼说:“你这个狗脑子,当时吴晓诚告诉我们,他那个大哥就是开了一辆无牌的汽车去抛尸的呀!”
我说:“难道就因为这一刻共同的线索,你们就觉得这是一件事儿?”
陈辰说:“时间地点大概也对得上,白灵说一两周的时间,斜眼说那个吴晓诚也是前几天刚说的也是那个礼拜的事情;白灵说是怀柔的一个小山坳里,吴晓诚说是北京北面郊区的山里……你也帮忙想想,还有什么能结合到一起的线索?”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挠了挠头,说,“我也想起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有关的线索……你还记得你让我通过司雅问问李讴歌,他们有没有一个姓‘原’的同学吗?我没问李讴歌,正好那天跟他们另一个同学——(对斜眼)就是陆斌——联系了,我觉得他的人脉比李讴歌强,就提了一嘴这件事儿……他也让袁明坤坑了五万块钱,正好有理由问他……陆斌说还真知道一个姓原的,不过那是个赌棍和放印子钱的主儿,当初就坑过他们一个同学,(对陈辰)就是你和袁明坤参加满月宴的那家……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联系到一起……”
陈辰忽然打了个响指,说:“没错儿!吴晓诚说的他那个打死人的大哥就是开赌场和放高利贷的,而陆斌又说那个姓原的也是干这个勾当的……袁明坤一定是因为贪心而错上了贼船,最后闹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我问陈辰:“你见过那个姓原的吗?”
陈辰说:“我见过一次,就是袁明坤带着他来我们家找我爸妈借钱的时候。”
我想了想,说:“我问问陆斌能不能从他的同学那儿搞来那个姓原的照片吧。”
斜眼摩拳擦掌,异常兴奋地说:“费那劲干嘛?我直接问问吴晓诚不就得了吗?”
“你傻逼呀,你问吴晓诚不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吗?”
斜眼点点头,说:“也对,那我给陆斌打电话吧,我们俩关系比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