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的响起
五月赶紧起床穿衣服,在这个家进她屋敲门的不是她爸就是她弟。
现在这个时间点,不用想肯定是她弟。
随着五月喊进来,何钧礼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递给五月两块桃酥。
本来何老太给了他五块,他一出房间就被守株待兔的何小六抢走了三块。
五月望着何钧礼手中的桃酥,开始疯狂的分泌口水。
真是应了那句话“前世你爱搭不理,今生你高攀不起。”
五月不客气的开始吃了起来,不用猜准是何老太私下给何钧礼的,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何老太经常给何钧礼开小灶,而何钧礼都会给五月留些。
五月把掉在身上的桃酥渣收集了起来,一口填在了嘴里。不过瘾,要是有肉吃就好了。
“奶奶哪来的桃酥呀?”五月疑惑不解
桃酥只有供销社有,何老太又很少进城,三伯四伯每月交给何老太的粮食都很勉强,别说买桃酥了,大伯更不可能,好东西都紧着大宝呢。
“还有谁呀,五伯呗。”何钧礼回答道
五月这是才想起来,书里说有个在县城当电工的五伯何永全,他相当于上门女婿不常回家,每月的粮食按时交给何老太,有时还会捎一些糕点给何老太。
书中对他的描绘很少,一笔概括。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五月的五伯何永全的经历也挺精彩的。
何永全比何小六大五岁,六岁丧父,何老太心中只有何小六,对待其他的儿子都是当牛马使唤,他的几个哥哥拼命干活,顾不上他。
所以何永全一直处于没人管的状态,很快的学了一身坏毛病。
当他第一偷东西的送给何老太的时候,何老太不仅没有责骂他反而夸奖他比几个哥哥有本事。
这是他第一被何老太夸奖。后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夸奖,他偷得越来越猖狂。
直到有一天偷东西时被一个电工抓到,被抓到的何永全丝毫不畏惧还目露凶光的望着他。电工很喜欢他的眼神,又看他年纪小就放了他。
何永全依然不知悔改,三番两次偷东西被电工抓到,其实该电工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何永全,很快他察觉到了根源所在。
就去何老太家里商量收何永全当儿徒,每月给些粮食当工钱。
何老太欣喜若狂,家里少个吃白饭的,又多了进项,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何永全认了电工当师父,进城当了学徒,一年回家二次,长大之后娶了师父的独生女张平安,师父退休之后又继承了师父的工作。
他成家之后几乎就没回来过,不过只要粮食交够,何老太也不会去找他。
五月记得五伯只有两个儿子:何钧美、何钧劳。
……
“哎呦喂,何大娘你怎么让宝珠一个小丫头去县城买粮食呀,那么多粮食让一个小姑娘走那么远的路背过来,真让人心疼。”
“陈大妈,我没事的,我都习惯了,不是我一个去的,还有五月陪着我呢。”
门口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听声音是何宝珠回来了,五月差点把她给忘了。
哎?不对,村口到家里的距离不远呀?女主不应该这么晚回来呀。
没错何宝珠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她在路口歇到天黑,才慢慢往回赶。又故意在有“大喇叭”之称的陈大妈门口摔倒,把她引了出来。
陈大妈果然就上钩了,送她回了家。
“五月陪着你的?她管啥用呀?懒驴上磨屎尿多的主。”
“陈大妈,你不要这样说五月,她一直在帮我呢。”何宝珠替五月辩解道
陈大妈看着累的满头大汗,手上摔得都是淤青的何宝珠,那么瘦小的身体,那么远的路,自己都扛下了,还要维护别人。
陈大妈的心更疼了。
“哎?怎么没有见五月啊?”陈大妈突然想起来只有何宝珠一人,难道五月还在后面。
陈大妈一拍大腿,真有可能。五月是个懒妮子,准在后面晃悠呢,天黑了小姑娘一人不安全啊,陈大妈扭头想回去找五月。
何宝珠拦住陈大妈说道:“陈大妈你别担心,五月她今天累坏了,先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何宝珠的话一出,陈大妈的正义感瞬间爆了。
累了?自行车?她自己骑着车回家了,让自己姐姐背着粮食回来,虽然她听过五月经常欺负宝珠的传闻,但是没有想到五月竟然如此狠心。
陈大妈看着红着眼圈低着头颤颤巍巍不敢进院的宝珠,拍了拍胸脯说要给宝珠讨个公道。
陈大妈气汹汹梗啾啾的拉着何宝珠进院,刚嗷了一嗓子就被何老太关在了外面,鼻子差点没夹掉。
吃了闭门羹的陈大妈,心里很气愤,决定明天要在村里好好的宣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