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这是…”
柴映冬眼眸冰冷,将识海中的帝威和生为共主时的记忆片段凝聚成道术,挥手打入残魂意识里。
费口解释,不如用道术。
此残魂是无缺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前世为无缺而死,残魂流落此处,这一切根源甚至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对不起这些忠心于自己的人…
残魂接受道术,片刻后,忽然整个身影都在颤抖,声音也颤抖的厉害,“您…您是…”
“知道就行,不必说出来。”柴映冬平静说道。
残魂依旧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而他的身体上的黑雾渐渐有些淡化,邪祟气息也缓缓消退着,这是柴映冬用识海中的帝威帮助他驱散这些邪祟。
片刻后,残魂若有身体,定然会双目通红,却是没有,想要跪下跪拜柴映冬,可看向柴映冬身后的几人,知道天庭共主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急的飘忽不定,不知该怎么办。
嬴曼曼等人何时见过仙帝失态的模样?
红瞳更是胆大,看出来咱家柴真人似乎与这人相熟,要么就是能克制这道仙帝残魂,于是仗着柴映冬,轻挑说道:“仙帝大人,您是否有屎意?怎么如何急躁?”
此话一出,众人惊了,就连柴映冬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
另外两只小妖,蜘蛛蓝海和小老虎捂着嘴笑的非常开心。
三只小妖将没心没肺演绎的极其生动,生动的柴映冬都想动手收拾她们了。
残魂这时知晓柴映冬身份,自然不敢指责共主的人,于是只能选择不理会,朝着柴映冬缓缓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继续讲来!”柴映冬说道。
残魂点头,继续道:“我于倾天战场上没有战死,却在人间被那名大帝杀死!”
“那名大帝便是您……是那天庭共主手下十大将军之一,玄煜大将军,天仙九重境,至高仙帝!”
柴映冬眼眸平静,心中却涌起无尽怒火,脑海中也浮现出那个嘴上一直挂着邪魅笑容的男人,玄煜仙帝,原来早在千年前,你就有异心!
十年前,你联手他们九人对我下手,责我不公,呵呵,一切都是如此可笑。
“那么,无缺呢?”柴映冬缓缓问道。
他知道玄煜的实力,若是他想杀了无缺和面前这个残魂仙帝,无缺绝对难以逃脱。
残魂摇头道:“他是来教训无缺大帝,却是不敢杀无缺大帝的,只是顺手杀了我罢了。”
残魂语气苦涩无比,都已成为了仙帝,却还是人家手中刀俎,想杀就杀,没有背景,自己什么都不是。
况且,他娘的自己的背景就是无缺仙帝,无缺仙帝的背景就是天庭共主,这种背景都能遭人欺辱,实在是没法说。
想到这里,他幽怨偷摸看了一眼柴映冬……
柴映冬自然明白他的目光,前世自己太过循规蹈矩,太看重实力,这才疏忽了无缺……
“可仙帝您被杀了,那无缺仙帝为何不去找所谓的天庭共主主持公平呢?”红瞳似乎有些天真烂漫的声音响起来,“难道那天庭共主不管这事?那他还当个屁的共主,我看不如当瞎眼共主去吧。”
红瞳自以为是在帮着残魂仙帝说话,指责着共主,以博取残魂仙帝的共鸣,万一给说高兴了,赐自己一套绝世功法也未尝不可?
于是越说越义愤填膺,也骂的越难听。
“什么锤子,我看那共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仙帝大人,您死的可真冤枉,您放心,我永远是站在您这边的,您也不必害怕,我骂他,与他何干?反正他又不知,怎的,他来咬我啊!”红瞳拍着胸脯,豪气冲天。
蜘蛛和小老虎看向她,眼中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嬴曼曼憋着笑,仔细看着柴映冬。
残魂仙帝也有些无语,偷摸看着柴映冬,心想您老人家怎么会带着这三只小妖转悠?还将您骂的如此难听,虽然不知者无罪,可身为仙帝……谁会讲道理?
不由得替三只小妖捏了一把汗水。
红瞳滔滔不绝讲着,柴映冬忽然打断道:“红瞳,你喜欢什么味道?”
红瞳一愣,不明所以。
“红烧清蒸爆炒,选一个。”
………………
红瞳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柴真人,不敢再说话,仔细听着残魂仙帝的讲述。
“我死后,一缕残魂存在于其,还有些许意识,我只知晓无缺仙帝葬了我的肉身,说是要往南去,再追求机缘,一来为救我,二来要为我报仇,从那以后,我再无无缺仙帝的消息。”
“至于无缺仙帝为何不找天庭共主主持公道,自然是那时九重天情形紧张,天庭共主心怀苍生,收服那十名仙帝与域外妖魔抗争,那玄煜仙帝实力强大,是共主的大将,哪怕犯错,共主也不会过多责罚于他……”
这算是给在场众人解释,也是恭维着柴映冬。
柴映冬无奈叹气,心中思虑,前世若是无缺来找自己告玄煜的状,自己大概会责罚无缺,因为玄煜实在是太重要了,死了一名侍从罢了,有何可计较?
想到这里,柴映冬更加愧疚,于是问道:“此间事情该如何处理,这只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残魂心疼指着怪物道:“这是我的灵兽,真身为吞日犬,当时被玄煜打成重伤,无缺仙帝要带它离去,它不愿离去,死也要陪在我身边,无缺仙帝只能放任留下它陪伴着我的残魂。”
“千年来,我没有等来无缺仙帝,我的残魂意识也即将消散,吞日犬不愿我彻底死去,于是到处四处搜寻灵力之物,捉回来打散维持我的残魂,我陷入沉睡后,它不甚接触到妖魔邪祟之气,只觉得那些邪祟灵力强大,有助于稳固我的残魂,所以才沾染上邪祟,变成现在如此模样。”
话音落下,那团肉球吱吱吱叫着,爬上盔甲,将身体中的灵力朝着盔甲灌输着。
“原来如此,它只食识海力量,也是为了识海中灵气。”柴映冬叹息一声:“难以恢复,况且它祸害那么多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