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对于她们来说是如此的宝贵!”
“也许,这些人的生命,在你们的眼里只是贱命一条,微不足道,形同猪狗。”
“然而,我要说的是,人生而平等。”
“每个人都有三餐、四肢、五官,都要衣食住行,都要吃饭、穿衣、睡觉。”
“只不过她们的出生,由不得她们自己控制。”
“她们出生于贫寒之家,每天粗茶淡饭,日夜劳作。”
“而我们含着金钥匙出生,打小就锦衣玉食,钟鸣鼎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一股脑像流水一样喷涌而出,非常自然。
“他们可都是生命,怎能肆意捕杀呢?跟我们一样都是同类啊。”
“我们的食物、衣物、住所,这些可都是他们胼手胝足日夜劳作而来。
“他们虽然出身低下,可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
我泣不成声,继续重复之前跟曹睿说过的话语。
除了少数冥顽不灵的的顽固分子,其他人都心有感触。
曹樱、夏侯云姗等女孩当即跟着我哭了起来。
“武德侯,救救我等小民吧。”
“武德侯,您行行好啊!”
“武德侯,今生今世我们就做你的牛马。”
。。。。。。
经历了九死一生,劫后余生的囚徒们,纷纷跪下,向曹睿磕头,恳求他能网开一面。
从来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曹睿,开始有点迷糊了。
他在紧张思考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曹睿扫视着跪地的人群,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对医官大吼道;“医官,赶紧检查救治没有死去的人。”
然后吩咐曹樱、曹肇、毋丘俭、司马师。
“你们四人分别率领虎贲军、护卫,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搜索,把那些囚犯都给我找回来。”
“唯!”四人应声领命而去。
囚犯们的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实在是凄惨万分。
“元仲,你就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于是对曹睿说道
“我们都是士家民,平时老老实实的为大魏种田纳粮,并没有叛变国家啊。”
“我们把最好的粮食都献给了官府,所剩无几,日常都是吃糠咽菜,才勉强保住性命。”
曹睿一时难以决断,陷入了沉思当中。
“武德侯,我们知道你也有难处,一时难以决断。”
“何况,我等也是触犯了你们所谓的《魏律》,被官府判为有罪。”
“然而,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举目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破旧豹皮,头插雏鸟羽毛的青年越众而出。
他身材虽然高高瘦瘦,衣服破破烂烂,却掩盖不了虬壮结实的肌肉,气势不凡,威风凛凛。
他年纪很轻,十七八岁的样子,跟夏候称差不多。
“汝这贼囚犯是何人?竟敢大放厥词!”
夏侯称冷哼一声,戟指瞪目,大声质问。
“吾乃何平,益州巴西郡宕渠人。建安二十年,魏王平定汉宁国,巴西郡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举巴夷、賨民依附魏王,吾随杜濩、朴胡等被迁往洛阳,被任命为代理校尉。”
“吾部在屯田期间,只因本部手下有几名士家兵卒突然失踪,作为他们的代理直属上司,就被典农中郎将严匡当成了替罪羊,连坐失职之罪。”
“而真正的校尉和其他军官,因为全是严匡的亲戚,而免于处罚。他们把所有过错理,都推给我这个代理校尉。”
“所有的一切,都只因为本人是一名賨民,是一名降将。”
“这是何其的不公!何等的黑暗。”
何平不顾一切的诉说着,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