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什么也不问,直接把他抱起来放进了浴室大木桶里,开始进行独家治疗,一个小时后,宫熠恢复了元气,神清气爽坐在桌边吃饭。
“舒砚,你把真气输送给我调息了一个小时,我是精神了,可你不要紧么?”宫熠觉得现在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了,这真是神奇。
岑舒砚夹了煎鸡蛋放在他碗里,宽松的长袖被他用一根缎带束紧,嘴角轻扬道:“无妨,消耗体力是有的,但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
“哦哦,那就好!”宫熠舔舔嘴,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还是舒砚做的饭最好吃,尽管简单了点,但贵在精致清淡,每次都能让他口齿生津!
“对了,今天有什么新闻没有……我忙的呀,今天连微博都上不了。”宫熠吃下碗里最后一粒米,伸长脖子笑眯眯的凑过来。
岑舒砚抽起一张纸,动作娴熟的给他擦干净,眼底盛满了春旭。顺手把他额前的刘海拨弄到耳后,才慢条斯理道:“新闻的话,今天机场路发生了一场追尾事故,三死两伤……你喜欢的一位老明星患了癌症进了医院,其他的,要说你感兴趣的话……大概只有这个了。”
他指了指桌上用来铺面的一张报纸。
宫熠低下头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今天的晨报,娱乐版副版一行醒目的标题写道:岑舒砚训练中受伤,疑似暗恋玉女遭人嫉妒?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宫熠两眼瞪着溜圆,气不打一处来,“这事情怎么可能报导出来,还这么被人乱写……”等等,端玉明明说要冷处理这件事,怎么又……“呀,端玉这个黑心烂肝的!有本事冲着我来么,干什么……”
干什么给岑舒砚捏造一个莫须有的绯闻用来惩罚自己,不过,他还真的挺会戳人软肋!
一想到自己不厚道在先,宫熠有气也没处发了,骂人也没底气了,只好撅着嘴生起自己的闷气。
“舒砚……都怪我,不该脑袋一热拿端玉那个小心眼做挡箭牌的……唉,这下算是哑巴吃黄连了,我还不能去找他理论。”要是端玉有心修理自己,宫熠知道一百个自己都不够瞧,这么一个趁火打劫的小绯闻,是他有意在警告自己:小子,就你那点小伎俩,全在我手里哦攥着呢!
仔细看一遍,他发现这绯闻对于岑舒砚并不是负面的,报导中一没指名道姓他暗恋了谁,二没指出岑舒砚嚣张自满,反而是旁敲侧击暗示了某位偶像因嫉妒他下了黑手,害他受伤不得不提前推出训练……说是绯闻,但实际上能帮助岑舒砚博得民众好感,将他谦虚温煦的风度表现了淋漓尽致。
但无论怎么看,宫熠就是心里别扭极了,呀呸,他家舒砚暗恋别人?还玉女,是恐龙死缠烂打上来的好不好?陆总,我真是同情你,有这么个心眼跟针鼻一样的枕边人,你好好保重吧,阿弥陀佛!
“怎么,这就气上了?”岑舒砚支起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就听“哧”一声,宫熠一肚子里气被他放了出来,猴子似的爬上自己身上挂起来,扯了扯他的袖子,“也不是有多生气,就是……心里怪怪的,你才不会看上别人呢……”
“你知道不就行了?”岑舒砚把放在他腰上拍了一下,看了眼窗外的月色,问:“想不想吃棉花糖?”他记得宫熠很喜欢这种小孩子的吃食。
宫熠嘟嘟嘴,勾起手指在他锁骨边上绕呀绕,“想啊,好久没吃了,但是只有游乐园附近才有卖的,现在这么晚了怎么买,打的过去也关门了。”
“熠,手指头拿开。”岑舒砚呼吸深沉,眼神略显炙热的看着他,宫熠连忙一个抖索放下手,他差点忘了,嘿嘿,锁骨是自家亲爱的敏感带呢……可手却不知道如何放了,身子这时骤然一轻,他赶紧紧紧抱住舒砚的脖子。
就见眼前一晃,岑舒砚已经抱着他跃出了阳台,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滑行起来,再一眨眼,岑舒砚飘逸的长袍已然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腰上是他强壮有力的胳膊,轻巧的带着自己穿梭在目不暇接的屋顶之上。
什么忧愁,烦恼,压力……亦或是怨怒?顷刻间,都统统消散在了这皓月高升、情丝交缠的一刻。
岑二少的调情术~
无论宫熠心里多么不服气,等到岑舒砚初次触电的这部特种兵题材电影开拍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了端玉的几番炒作,各家媒体报刊对于岑舒砚的宣传已经到达一个饱和状态,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亏。
现在这样的曝光率,对于岑舒砚而言是刚刚好的。
只是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红了起来,每天坐保姆车到达kfv时也有粉丝围上来像观看大熊猫似的盯上自己了,这点……让宫熠深感惶恐,很有些吃不消。
他的新任助理,其实已经算半个经纪人(还有半个是一直撒不开手的端玉)的段雷细细琢磨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的底气总算足了点——宫熠作为一个艺人,全身的优点几乎与缺点一样多,但单凭他不会轻易飘飘然自我感觉良好这点来看,还有大有潜力可挖。
“小熠,最近两个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录专辑,耗时间的那种通告比较少……顶多一两个综艺节目,没有更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你也知道从端总监那里争取一两个认可有多难,还不快贡献一两个甜美的微笑来谢谢哥哥?”段雷一双桃花眼眨呀眨,这眼角汹涌的笑纹恨不能夹死一两只蚊子。
宫熠眼也不抬的嘿嘿两声,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轻声笑:“雷哥哥,您自从跟了我,就一定要把我雷死才看罢休吗?很不幸的是,我的雷点挺高,谢谢您,请继续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