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盛明夫恐怕都是这么想。
我哭得越来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后面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就像想把自己之前压抑的东西,一次性全部倾泻出来。
一边哭,我还一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我到这种程度?”一定要我过得不快乐,在他的手下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过日子,他才会觉得满意吗?
谢锦行就这么看着我,这一次他没有拦着我,只是凝视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还是不懂他的心思,或许我真的很笨吧。
后来我一直在哭。
我哭家人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哭曾经发生过的各种委屈。
奇怪的事情是,谢锦行似乎完全没有拦着我的打算,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既没有喊停,也没有让我劝我别哭。
我就这么一直哭着,到最后,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就这么慢慢地睡在了沙发上。
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谢锦行似乎一直坐在我身边。
一直在听我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时不时给我拉一下掉下来的毯子。
就这样一直安静的坐着,在我昏睡之前,一直在那,和那柔和的暖光应和在一起。
从未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我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只有盖好被子的我。
而且我惊恐地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一套,换成了透气舒适的棉质睡衣。
不会吧,谢锦行不会帮我把衣服全给换了吧?
我猛地一起身,立刻就被腰间的伤口给扯的一激灵。
这也太疼了吧?
但是,紧接着一阵凉意,又慢慢地从伤口蔓延开。
这是贴了膏药?
我摸了摸贴的严丝合缝的伤口,感觉有些没反应过来。
伤口贴的膏药,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闻起来都是凉凉的,让我行动都方便了不少。
只要不像刚才一样猛地用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我小心翼翼的下床,站起身。
嘶——
不行不行,这也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