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珂无所谓地耸耸肩,“赌就赌,谁怕谁。”
宁紫萧有些哭笑不得,“老婆,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要是输了和小珂扮gay亲亲密密,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味?”
“玩玩嘛,又不是来真的,有什么关系。”于淼哄得宁紫萧答应后,又故作鄙夷地看向方柏林和时伊,“你们俩怎么不说话,玩不起?”
时伊心底苦笑,他还真是玩不起。
可是最后方柏林都同意了,以前的他又是个爱玩能玩的主,要是反对就要让人起疑了。没办法,最后只好抱着誓死一搏的决心也点了头。
比赛采取三盘两胜制,第一盘时伊和方柏林配合默契,六比四胜了。
时伊啜着运动饮料气喘吁吁地休息时,突然就“想起”有一次和方柏林一起逛商场,方柏林去买护腕时顺便送过一对给他。
他抬起自己的手,惊讶而狐疑地看看那对黑色护腕,又看看方柏林。他的衣帽间里这些东西几十上百,不会这么巧,betty挑中的就是他送他的这一对吧?可是护腕都长得差不多,方柏林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察觉到他的目光,方柏林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没事……”时伊干笑,“下盘我们继续加油吧,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方柏林仰起脖子喝了一口水,“放心,只要你的体力跟得上,我们肯定赢。”
当后面两盘打完,时伊瘫倒在地上气喘如牛,方柏林伸出手拉他起来时,他看着他特想骂人,乌鸦嘴啊!最后竟然真的因为他的体力问题,他们被宁紫萧和靳珂给反超了!
“hohoho~愿赌服输噢~”宁紫萧和于淼笑得一样恶劣,“明天星期一要上课,赌注就定在下周六实行吧~”
靳珂幸灾乐祸地嘿嘿笑。
dolly的目光在方柏林和时伊身上转了一圈,也忍不住偷笑。
方柏林表情平静,看起来并不当回事。
时伊却是头皮发麻,如临大敌。
作为习路的时候,他虽然是gay,可是从来没跟男人真的交往过,身心都无比清白。
重生以后,他还没想好这辈子是像以前一样,在遇到一个能让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之前都不谈感情,还是过得随性洒脱一点,不要再那么较真认死理……
突然冒出这么个事来……
嗷嗷,星期六,可不可以永远不要来啊!!!
不管时伊怎么抗拒星期六的到来,日子还是流水般哗哗而过,一转眼就到了星期三。
这个星期,他依然很努力地想要改善他和聂予川的关系,可惜,不管他怎么做,聂予川对他还是对他冷若冰山,爱理不理。
时伊头疼之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聂予川表现得怎么明显,班上的同学几乎都看出班长大人不待见时伊。不知道哪个无聊狗腿的同学跑去班主任那打了小报告,星期三上午,班主任特地把聂予川找去谈话,谈了些什么时伊不知道,但是从聂予川之后的改变大概也能猜到。
聂予川不再那么冷冰冰的,时伊跟他说话,他都安静倾听,耐心地有问必答。时伊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他眼眸底下掩藏着比之前更深的寒意和厌恶。原来,他只是迫于班主任的责骂才勉强和他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来往。
这比他不理人还让时伊难受。
他郁闷纠结,课间操都没去做。
课间操后是两节化学课。
时伊他们班上的化学老师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长得白白净净,十分精神。时伊重生前后化学都很差,那些化学公式他听得直打瞌睡。没有心情听课,他索性开小差摸出一个本子涂涂抹抹地画了一幅化学老师的卡通肖像画。
下课后被陈博弈看到,他惊呼道:“哇,这是许老师吗?画得好像!”
彭剑也凑过来看,“真的很像诶,11,你学过画画啊?”
“随便乱画的……”时伊没有直接回答。重生前,他从小学就开始学画画,真正的时伊却只学过一些皮毛。
陈博弈和彭剑的惊呼声引起了班上女生的注意,大家跑过来看了时伊画的画,全都赞叹不已。
“11少,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啊!”
“栩栩如生呐!”
“把许老师画得好可爱喔~”
……
“11少,也给我画一张行不行?”长相甜美的文娱委员对时伊眨巴着大眼睛道。
时伊想了想,“好啊。”
许老师那幅因为是上课时画的,过于漫不经心,所以笔触比较潦草凌乱,时伊给文娱委员画的这一幅用了心,形象更加逼真。
文娱委员喜欢得不得了,捧着画看了一遍又一遍。
其他女生也都纷纷请求时伊帮她们画肖像画,受到夸赞和认同,时伊挺开心的,为了笼络人心,来者不拒,并且帮陈博弈和彭剑也画了一张。
在各种称羡声中,时伊主动提出给聂予川画,他却客气而冷淡地拒绝了,“谢谢,不用了。”
时伊一下子又蔫了。他根本不指望聂予川能喜欢他,可是至少也不要这么厌恶这么冷漠吧?!“他”以前到底怎么惹到他了啊?!
想到康襄语、靳珂对他的厌憎,他忍不住开始对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产生怀疑。他真的是个那么惹人讨厌的人吗?他们讨厌的到底是原来的时伊,还是现在的他?
上午放了学,大家一窝蜂去了食堂吃午饭。
靳珂跑来叫时伊,没好气道:“时少爷,拜托你下了课快点出来行不行,每次都要我来叫你,我又不是你家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