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个“声音替身”还真有意思,不肯露面莫非是因为害羞?难道不是专业的声优?微白一边猜测着,一边按照导演的指示行动。
耳机里传来“叮”的一声,录音正式开始了。
场景一:街心公园内,满天繁星下。
时间:凌晨一点。
【上官初云】:唔……你干嘛,不要在这里啦!
【小栗悠】:嘘。打啵似的亲吻声,模仿在初云耳边亲吻的响声,清脆的,一下连着一下的,带着轻微的喘息。
【上官初云】:别……不要……(气息不稳了)
【小栗悠】:细细啃噬的声音,模仿亲吻初云嘴唇的摩擦声。
【上官初云】:唔……嗯嗯……
【小栗悠】:剧烈的喘息声,模仿在初云耳边低哑的呻吟声。
【上官初云】:触电般的轻声呼喊。
【小栗悠】:模仿拉下初云上衣拉链,手指摩挲衣物的响声,配合愈加痴迷的喘息声。
【上官初云】:悠……悠……
这时,录音间外的成田女王、姚洁和其他女性工作人员都羞红了脸,有两个没有听过这样激情配音的实习小女生满面通红地跑了出去。导演的脸上却是完全的兴奋,手紧紧捏着脚本,心里激情滂湃:丫丫个呸的,这个“声音替身”从哪里找到的?太给力了,不行,等下一定要把他签下来,以后这种戏都可以找他来嘛。(╮(╯_╰)╭导演大人您不要妄想了,他不会跟微白以外的任何人合作的,知道为啥吗?等下您就知道了。)
听着耳机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第一声动静时,许微白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不对劲。他的心跳很快,不知不觉中,竟在跟着对方的喘息声而变化,特别是当自己口中发生那种自然而然的呻吟,不仅耳根通红,内心也燥热不已。
最令他惊恐的是,自己此时的声音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而是自然从内至外流泻出口的,这太不正常的,简直就好像是……隔着看不见的黑色纱幕,自己真在和那个人……在做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懊恼的许微白紧蹙起眉头,可是强烈的职业责任感驱使他不能停顿,只能继续融入这种暧昧的解释不清的气氛中来。
【上官初云】:啊,冷……不要动那里……悠啊……
【小栗悠】:快要停不下来的喘息声,伴随着越来越高亢的呻吟。
【上官初云】:嗯~~~痛!痛啊~~~~~
【小栗悠】:模仿吸吮的声音,还有手指揉搓肌肤的响声。
【上官初云】:啊~~嗯~~~~~~~
【小栗悠】:更卖力的吸吮声。
【上官初云】:悠啊……你太坏了,太坏了……
【小栗悠】:啊~啊~
许微白禁不住停顿了一下,他用余光往身体下方瞟了一眼。脸“腾的”一下起了火烧云。可是导演没有喊停啊,他只有继续硬着头皮不断呻吟,声线也在逐渐拔高,小腹底下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该死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声音这么逼真,根本就像是在演现场版吗?许微白在心里大骂,掌心却在渗着湿热的汗水。三番两次的被自己控制不住的大力呻吟给震惊到了之后,他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真实的场景。
顿时,脑袋“嗡”的一下。
【上官初云】:不行了,等等……等等啊……呀!模仿0号被1号“吃掉”时那一刻痛苦的声音【小栗悠】:哈啊~~~嗯~~~~太棒了~~~啊~~
td真的是他!也许每个人喘息声和呻吟声都在一定程度上有相似之处,但是对于声优而言,他们对于声线的变化相当敏感,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绪下发出的声音,即使是轻微的一个“嗯”都会有微妙差别。当许微白听到“太棒了”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立刻就能确定,这个显得莫名熟悉的声音只有一个人!那天,微白是真真切切在那个男人身下承欢了一晚上,抵达顶点时说,他意乱情迷地对着他叫喊的就是这三个字!
强忍着怒火没有在录音室发作,这段场景一结束,许微白“啪”的一下甩下耳机,拨动轮椅冲出门外,面色冷冽地对姚洁问道:“那个‘声音替身’在哪个录音室?”
呀,难道被发现了?由于是这件事的主谋,姚洁心虚地打起哈哈:“我,我不知道啊。”
许微白眯了眯眼睛,瞪了她一眼,“真的吗?如果我一间一间去找呢。”
在一旁看着不明状况的成田轻羽也跟着起哄,“姚洁,你快说,我也想知道!”
眼看实在是躲不过去了的姚洁认命地回答道:“在009。”
得到答案,阴着一张脸迅速拨动轮椅,许微白还不忘扭头说了句:“女王殿下,请您不要跟来。”
刚刚雀跃起来的成田轻羽又蔫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停在了原地。
几乎是借助着轮椅撞开门的许微白打开了009录音室的门,透过宽大的玻璃墙,他往狭小的录音间里望去。当他睁大了琥珀色眼眸,将眼前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时,保持在零下三度的脸咻的一下爆红。
“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灼希!跟我立刻、马上,穿好裤子滚出来——”
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沈灼希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隔空来个闪电将他劈晕,总之,他实在不想以现在这个摸样出现在微白的面前。他惊惶无措地提起被褪到脚腕处的裤子,把拉链拉好,扣上皮带,足足花了三分多钟。
心慌,羞愧,没脸见人……就在几分钟前,沈灼希还在与源源不断涌上大脑的精虫们搏斗着,心理斗争进行到了白热化。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见许微白念出上官初云最后那句台词时,所有的理智与挣扎都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和快感。他重重喘息着施放了,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说了句泄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