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归鸿还没有见到解奚琅,和谈夷舟的交谈也有限,但归鸿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们会去扬州。
那是一切的起点,如果他是解奚琅,也会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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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些时,解奚琅从可爱变漂亮了,那时凡是他出现的地方,他就是最吸睛的那一个。
解奚琅喜欢彩色,衣裳多是各种颜色的,他还很喜欢饰品,妆奁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
偶尔去找掌门,掌门会打趣解奚琅,说他是花蝴蝶,但打趣归打趣,每次出门看到好看的饰品,掌门都会买回来给解奚琅。
某次掌门买了一对特别好看的耳环,解奚琅收到后,当天下午便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戴着耳环跑到了掌门院里:“师父!”
“我们花蝴蝶小琅又来啦。”掌门故意道。
解奚琅不理掌门的打趣,只转了个圈,眼睛亮亮地看着掌门问:“好不好看?”
“好看。”掌门夸赞道。
解奚琅满意了,但不忘反驳,哼道:“我才不是花蝴蝶。”
第69章
三人马不停蹄,一路疾行,飞速跑离平宁城,等到天亮,他们已经在百里外了。
解奚琅要回扬州,而谈夷舟会随行,至于秦星河,他倒也想去扬州,只是他背负赴宴玄剑阁的重任,如今离开玄剑阁,他得先回天机堂一趟。
一起待了这么多天,突然要分开,秦星河还很舍不得,眼巴巴地看着解奚琅:“哥,那我以后能去找你玩吗?”
虽然一开始解奚琅冷冰冰的,任他说什么都不搭理他,可秦星河知道解奚琅只是不同他说话,但有在认真听。
秦星河很喜欢解奚琅,舍不得和他分开。
解奚琅不觉得他有什么能和秦星河玩的,换而言之,解奚琅早不是从前的他,哪还有精力哄小孩儿?
但秦星河身份特殊,解奚琅不好直接拒绝,便道:“若你要来扬州,可以提前书信给我。”
秦星河松了口气,得寸进尺道:“那哥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吧?”
尽管解奚琅说可以去找他玩,可却没有给他地址,就是写信,给的也是一个笼统的地址,说到时候会让人去取。秦星河不想这样,他想拿到解奚琅家住址,这样就能直接赶过来了。
解奚琅还没回话,一旁的谈夷舟就坐不住了,他插话道:“扬州书铺众多,你寄到那儿可以了。”
秦星河:“……”
怎么忘了谢舟这个大醋坛子呢?
秦星河哑然,没再追问地址的事儿,翻身上马,挥手准备告别,只是——
“等等。”解奚琅叫住秦星河。
秦星河拉住缰绳,以为解奚琅改了主意,不由窃喜,面上却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哥?”
“替我跟家师问好,顺便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见解奚琅说的不是他想听的话,秦星河不免疑惑,但很快他便睁大眼,吃惊地看着解奚琅:“哥你认识我师父?”
解奚琅没解释,只道:“你就说扬州故人过段时间会来拜访。”
“走吧。”解奚琅开始赶人:“我们也要走了。”
秦星河有一肚子疑惑想问,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解奚琅说一不二,既然已经中止话题,后面任他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
秦星河压住心中好奇,打算回天机堂问师父:“那我走了,你们小心。”
解奚琅颔首,秦星河便转移视线去看谈夷舟,道:“保护好你哥。”
虽然一起待了快一个月,但谈夷舟跟秦星河对话的次数很少,谈夷舟还跟一开始一样,除了对他哥,对别人永远是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
不过这次谈夷舟没有忽视秦星河,相反还难得的“热情”,勾了一下嘴角,嗤道:“用你说?”
秦星河语塞:“你!”
他就活该和谈夷舟多说这句。
秦星河哼的偏过头,不看谈夷舟了,却也没有跟解奚琅告状,而是攥紧缰绳,用力一夹马腹:“走了。”
看着这才有点孩子气的秦星河,谈夷舟嘴角提了提,少见地笑了一下。不过他嘴角很快就落了下来,笑意跑进眼睛,温柔地看着解奚琅:“师哥,你冷吗?”
步入十一月,气温骤降,虽然没有下雨,可低温裹挟着冷水,仍吹的人难受。解奚琅换上了厚衣服,还戴了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加之他皮肤白,这会儿乍一看,就像是毛团子,可爱得紧。
谈夷舟心像被羽毛挠了,痒痒的想要摸一摸师哥的脸,只是他怕惹师哥生气,就强忍着没伸手,转移注意力道:“师哥,你和天机堂堂主有交集?”
一阵风起,帽子上的毛被吹动,解奚琅拢了一下帽子,免得毛晃到眼睛:“算是。”
“嗯?”风吹的解奚琅鼻尖发红,谈夷舟看得心一紧,这下不仅是想摸头了,他还想亲师哥。
解奚琅却没解释,而是说:“走了。”
“好。”解奚琅不说,谈夷舟没有再问,只是他虽应了好,但仍站着不动。
解奚琅觑了谈夷舟一眼,看他一动不动,皱了皱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