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白哄宋宛容到深夜,她终于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萧祁白为她盖好被子。
随后走出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宋宛容已经罚我跪了两个时辰,从傍晚一直到深夜。
萧祁白看见时,没问缘由。
只说:“定是她忤逆太过。”
谁都知道宋宛容是个极好的女子。
对殿下,她曾舍命相救。
对下人,她也温良宽厚。
所以她与我起冲突,只可能是因为我伤害了她。
为此萧祁白已经不知罚了我多少次。
宋宛容哭着说我偷了她的佛珠,萧祁白便让我在下着暴雨的夜晚,磕遍佛寺的一千级台阶。
宋宛容说我推她落水,害她得了风寒,萧祁白便让仆妇把我拉进寒冬的院子里,将整桶冰水浇在我身上。
此刻,夜风微动,萧祁白停于我面前,垂眸看我,眸底尽是失望:
“罚了这么多次,都不能让你长长记性吗?”
初春的夜晚寒意料峭
,我浑身湿透,微微发抖。
似乎有瞬间的不忍,萧祁白伸出手,想要拉我起来。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
他的手顿在空中,随即眸色变冷。
“你是对容儿有怨,还是对本王有怨?”
我低头想说不敢。
一个卑贱不过的戏子,如何敢怨江陵城身份最高的贵客。
张开口却发现,被宋宛容逼着唱了一整天的嗓子已经全是血腥味,实在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见我不说话,萧祁白眸色更冷:
“容儿让你跪,定是为了叫你反省过错。如今看来,你并无反省之意。”
他大步离去,吩咐手下:
“让她再跪半个时辰。”
“还有,去找牙婆,问她,人到底什么时候能买到。”
小说《胎记预言》第二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