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渐渐收敛,老张的身体突然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倒在地。他的脸色惨白,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胸口,却多了一枚微弱发光的印记,那是深渊力量留下的烙印。
秦殊低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旁边的机械零件堆里捡起一块破铁片,蹲下身在老张的面前晃了晃:“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派人来,别带这种破玩意儿来送人头了,真没意思。”
老张没有回应,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行了,送客。”秦殊站起身,轻轻挥了挥手,那枚烙印突然发出一阵微光。紧接着,老张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一样,竟直接从工厂中消失了。
白凝霜走过来,盯着地面上还残留着红光的符文,脸色复杂:“你真不怕深渊力量反噬?”
“怕啊。”秦殊一边擦手一边说,语气却轻松得仿佛刚刚只是散步回来,“但怕又能怎么样?你总不能让我每天过得像个缩头乌龟吧?”
白凝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那是因为我有层次感。”秦殊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挂着一抹无赖的笑,“走吧,夜市还没逛完呢,剩下的烤串还等着我呢。”
白凝霜瞪了他一眼:“刚刚那么大阵仗,你觉得还能回去吃烤串?”
“为什么不能?”秦殊一脸理直气壮,“撸串和战斗,都是人生的乐趣,缺一不可。”
两人走出工厂,夜晚的空气凉爽而安静,仿佛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个荒唐的梦。秦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凝霜,刚才的转移阵法还挺顺利吧?”
白凝霜冷哼一声:“顺利是顺利,但下次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秦殊笑了笑,脚步轻快地朝前走去,嘴里哼着一首不着调的小曲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在他们背后,那座废弃工厂的深处,一丝猩红的光芒仍未完全消散。
秦殊和白凝霜走出废弃工厂时,街上的霓虹灯正好开始亮起来,晚风带着凉意拂过。路边的小贩依然热火朝天地吆喝着,仿佛这一片喧嚣里,从未容得下半点危险的痕迹。
“所以,我们还能回去吃烤串吗?”秦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模样懒散得像刚下班的普通社畜。
白凝霜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刚才那场‘灯光秀’没吓到人吗?估计夜市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秦殊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哎,看来撸串是没希望了,得另寻战场。”
“战场?”白凝霜忍不住皱眉,“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可没惹事。”秦殊一本正经地摊开双手,“我是和平主义者,打架这种事一般是别人找上门的,你得理解。”
白凝霜被他气得无话可说,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秦殊差点一头撞上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看。”白凝霜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前方。
秦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正围在路边一家小吃店门口,兴奋地吵吵嚷嚷着:“老板,加辣,加很多辣!”、“我的双倍鸡腿还没上呢!”、“多给我点炸藕片啊,不然差评!”
“哟,高中生的战场啊。”秦殊看着这些孩子,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吃个炸串都能搞出革命的气势。”
白凝霜冷笑:“你是羡慕他们年轻,还是羡慕他们能吃辣?”
“都有吧。”秦殊叹了口气,“我现在也就剩嘴还能辣了,生活都苦得不行。”
白凝霜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端着满满一盘炸串跑过来,兴奋地冲身后的同学喊:“快点快点,炸年糕和鸡翅我抢到了!谁再慢就没了!”
那孩子跑得太急,差点撞到秦殊身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忽然喊道:“哥!你也来吃炸串啊?”
“我?”秦殊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搞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啊!”男孩眼睛一亮,指着秦殊的风衣,“上次你不是来我们学校门口摆过地摊吗?我还买过你卖的糖葫芦呢!”
“……”秦殊脸上的表情僵了几秒,随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没错,就是我。那糖葫芦味道怎么样?”
男孩憨厚一笑:“甜是挺甜,就是贵了点。”
“那肯定的。”秦殊理直气壮地说,“好东西当然要卖好价钱嘛。”
旁边的白凝霜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了:“你还真能扯啊,糖葫芦摊主都让你占了。”
秦殊低声嘀咕:“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接地气的伪装吗?还能混饭吃,多好。”
男孩没听清他的嘀咕,只是开心地说道:“哥,今天你别卖糖葫芦了,一起吃炸串啊!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殊嘴上推辞,脚步却已经迈进了小吃店。
“哎,你……”白凝霜无奈地跟了上去,看着秦殊大大方方坐下,接过一盘热气腾腾的炸串,居然还真的开始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啊。”秦殊啃着鸡翅,一边含糊地说,“这辣味很刺激,挺带劲。”
白凝霜看着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不怕深渊教会的人追到这里?”
秦殊抬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凝霜,人生这么苦,别老想着那些破事儿。先吃饱了再说,不然等他们来了你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白凝霜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拿起一串炸藕片咬了一口。
这时,旁边的校服男孩凑过来,低声问秦殊:“哥,你是不是干什么大事的?我上次看见有人追你呢!”
秦殊一边啃炸串一边点头:“对啊,别看哥现在这么潇洒,其实背后有一堆麻烦。”
男孩瞬间满脸崇拜:“哇,那你是侠客吗?专门对付坏人的那种?”
“差不多吧。”秦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我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坏人,都是那种很难缠的家伙。”
“那你打得过他们吗?”男孩紧张地问。
秦殊笑了笑:“小伙子,记住,打得过和打不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跑得快。”
男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哥,你太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