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
陆锦瑶尖叫一声,毫不顾及仪态,直接站了起来。
周氏的脸比那锅底都黑,冷声道:“连茶都敬不明白,来人,拖下去上家法。”
“不要啊!不要啊!”
陆锦瑶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手脚并用地往外跑,但压根儿跑不掉。
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她死死压住,像对待死鱼一样把人扔到屋外。
成年男人小臂粗的木棍上头带满凸起,一下又一下地落于陆锦瑶的臀部。
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
陆锦瑶如何也想不到,上辈子风光的陆挽棠,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
没挨两下,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真是没有意思。”
沈鹤辞看着她这么快就晕了,只觉索然无味,“娘,这个***就有劳你处理了。”
周氏一脸关切道,“放心吧,断然不会让你累着。”
待沈鹤辞走后,周氏脸上仅剩的笑容消失殆尽。
“拿冷水泼醒,若再疯疯癫癫,不顾仪态,就直接扔回陆府。”
嬷嬷见怪不惊,继续行刑。
陆锦瑶晕了又醒几次,彻底丧失了意识,浑身发起高热来。
碍于她还要回门,周氏不情不愿地派了大夫去瞧。
等陆锦瑶再醒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屋子里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
陆锦瑶挣扎着起身,扯到伤口时面目狰狞,当即不敢再有动作。
问月听见屋里有声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不点灯!”
陆锦瑶心中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不由分说地抄起手边物件,直接砸了过去。
侯府的人不上心就罢了,为何连她的陪嫁丫鬟也偷懒?
问月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下,道:“奴婢去问过了,管事嬷嬷只说小姐份例未定,没法儿添置烛火。”
这事儿她也委屈得很。
侯府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她今日接连碰壁,费尽口舌也没能换来一支蜡烛。
“真是欺人太甚!”
陆锦瑶愤愤不平,“去找母亲,让母亲给我做主!”
她真是忍不了一点。
恶毒的婆母,不举的夫君……这日子哪有半点盼头?
问月有些犹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