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现在可以和你交换了!”刚见到阔别已久的妹妹,她竟没头没脑起来。只见她身后突然变出一个人来,紧握着她的手,朝我微笑着。
“喻涵……哥哥!”原来这就是小离的秘密!?一切的一切仿佛才浮出水面,而我只是一直沉睡在水底的那粒石子,自我陶醉地做着那个美丽的不象话的梦,看不到周围。
“小悠,那棵银杏树现在一定很漂亮吧!”喻涵哥哥笑咧咧的样子居然跟小离很像,原来我真的很傻。
“是啊,很大很茂盛呢……”至少我还有值得骄傲的东西,我遵守的承诺……不,不对!自从那天和叶子鱼在银杏树前……我就再也没去过了。我竟然会忘记……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用一个很牵强的理由离开了家庭聚会,离开了本该依恋不舍的喻涵哥哥,现在我只想找到一个答案。那颗播洒在我心头的幸福种子,如今到哪里去了?
风卷着落叶肆意横行着,那个曾经繁花似锦的园子居然凋零犹如几百年前的回忆,那么熟悉却又遥远的不可企及。阳光悉悉索索在稀疏的叶子之间细语呢喃,似在偷偷嘲笑我的幼稚无知。啪!什么东西忽的一下蒙住了我的眼,从树上掉下来的吗?黄黄绿绿绸缎一样的东西,还写着字!
“我要成为傻丫头何小悠的大树!——叶子鱼”
恰?以前听小离说,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大脑的反应速度是三秒,可现在足足三十秒了,我的大脑皮层就像是停摆了,无发思考任何东西。
“哎呀,何小悠!你,你偷看我的东西!”那张凶巴巴的脸又出现在我面前了,他的耳根直至眉梢全部沾染上羞涩的红,跟一个熟透的红苹果没有两样。扑哧,在这样堪称尴尬的局面里我竟然肆无忌惮地笑翻了,这样意外的出场,果然是还是那个叶子鱼呀!我诡异地笑了两声,跑过去给了他一个浪漫的拥抱,他居然像个木头一样呆住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我在做梦吧~做梦吧!”
写上愿望的祈愿手帕,抛的越高越是灵验,他记住了我说的每一个关于树的传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他那天爬树上去是干什么了,也终于明白那颗种子还是长大了,真的长成了一棵幸福的大树。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是本宫从写小说开始最早的文了,也是被杂志社说要发表又没发成的一篇,话说本宫真的很倒霉啊~~~~~~~~~~!因为年代久远,可能稍显幼稚了,我都不敢回头看了!囧
4
4、花归葬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古言来的,看名字就知道了吧
壹
在深夜里听到森寒的撕裂声,已经是第三次。息薇紧了紧手边的匕首,跃至窗前。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央,微风渐起,梨树簌簌抖动,摇落下满庭梨花。
一抹墨色长发在风中飘飞着,苍白的脖颈下,一颗朱砂痣突然蔓延成血。
“临渊!”息薇翻身跃出,脚尖掠地落到他的眼前。“你伤势如何?这次是狼妖还是狐妖,怎么不喊我?”
临渊收剑入鞘,食指挑起息薇的发丝。“我喊啦,但你睡得猪一样。”
“喂,叶临渊!”抬脚扫出一腿,息薇鼓起腮帮子,“下次你要是被狼妖围攻,本小姐一定再补上一刀!”
临渊轻轻一笑,伸开手揽住她的肩膀,身子往下猛然一沉。
“小心,你的内伤还没好吗?”自从经历了一年前那场祸及整个南疆的狼妖之乱,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师父说那是妖血有毒侵蚀了元神,如不细心调息,这样的内伤怕是难以痊愈。可是,他同她一样,嫉恶如仇,见妖杀妖,遇鬼杀鬼。
那种执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没事,我还要等着你,做我的娘子呢。”牵起纤薄的唇,临渊调笑地抹了一把息薇的屁股。旋即一道寒光划过鼻尖,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娇嗔地叹了口气,临渊紧蹙眉头,“谋杀亲夫哪——”
“你跟我闭嘴!”赶忙捂住他的嘴,息薇脸颊通红如霞。她面色纠结地望了一眼那座开满了紫薇花的矮墙,心跳有些紊乱。“不要吵醒了连公子。”
临渊沉闷地点了点头,悻悻地撇了撇嘴,转身回房。
直到看到他房里吹了灯,息薇才整了整衣衫,牵扯起裙摆,从墙头一跃而过。她摇晃着双腿坐在梨树上,从衣襟里抽出玉箫,轻柔地放在唇边。
箫声如雨,点滴入心。
良久,屋里有了动静,亮起了一片暖黄柔光。门吱呀打开,走出来一袭雪白身影,他仰起头露出一双氤氲似雾的眸子。“息薇,你又穿的这般单薄哪。”
瞧,读书人的谈吐就是不一样。她轻轻一跳,鹅黄的裙摆翩然坠地。“连公子,扰你清梦了。不过,我想邀你明晨去青湖河畔,现在不说可是晚了呢。”
一副了然的神情,他目光温润地点点头。
息薇娇羞地扭过头,眼里溅起一大片一大片的桃红花瓣。如蝴蝶振翅,她掠过墙头,慢慢地掩上房门。
耳后,冷汗顺着连锦白的发迹流下来。
“临渊,你的剑该放下了吧。”他的余光扫过那柄血肠剑,手脚又瘫软几分。他早早听闻了这柄剑的厉害,只是没料到,它的黄道正气竟然如此之强。而且,他用念力瞬移的功力,又增强了。
叶临渊冷哼一声,默然放下剑。
此刻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血腥杀气,左手的手腕隐约浮现着暗红的诡异图纹,散发着阴寒的蛊惑气息。连锦白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通透的幽绿,“你再这样逞强,可是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