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那积累起来的皱纹能淡化一点!有谁懂那‘一点’的含金量啊!想着,她脸上的表情顿时从一开始的敌视到感激:“大师!”
“呵,慈悲为怀。”坂田银时只是轻笑一声,脸上依旧是高深莫测的慈悲之笑。
夏油杰:“……”
不是,是真的有病吧。
话说这一幕是不是重复了两遍,话都一模一样好吗?
不是,人真的那么容易被忽悠吗?
经这么一下,两人不再有之前那般有敌意,对坂田银时一口一个大师。
“大师,我们村有人消失是真的和那……脏东西有关吗?”
“当然。”
“大师!你那种圣药还有没有了?”
“你以为圣药是批发的吗?”
“大师!你……”
眼看两人越来越热情,坂田银时抬手轻轻按了按做静声手势,“好了,还是正事要紧。其实导致村里人消失的怪物还没有真正被驱除。”
听到这话,两人哪里还有之前那般敌视和不信,赶忙道:“那怎么办?大师您会一直在这里吗?能不能把那东西彻底消灭。”
“脏东西是消灭不完的……”坂田银时说着,在两人不安中补充道,“不过导致你们村里有人消失的那脏东西是可以被消灭。”
“怎么做?大师您要去哪里看看吗?”
坂田银时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道:“其实那东西原本是不会出现在你们村的,但你们村可能有什么人无意间把它带回村了。”
说着,坂田银时说了一个地点,“那个地方有谁经常去?”
听到那个地点,村长夫妇面面相觑,不是说他们不信,而是那个地点……好像就是他们家的孙子和孙子的朋友常去的秘密基地。村长本不想说,但一想到这会害到自己和自己的村子,就把自家孙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而后在看到坂田银时表情十分严肃时有点慌了:“大、大师还有救吗?”
坂田银时严肃倒不是他想装出事情很严重的样子,而是如果不严肃的话他怕自己笑出声,因为他说的那个地点是胡诌的,只是在和双胞胎姐妹聊天的时候了解到的。
对,他就是针对。
针对一些熊孩子。
想着,坂田银时看向一脸呆滞着用力吸了吸鼻涕的村长孙子。
村长孙子虽然只有四五岁,但人类对危险本能的恐惧让他有点害怕,总觉得他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想着,他忍不住往自己的奶奶身边靠了靠。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坂田银时平淡开口,“只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而已。”
“什么?!”这话惊得村长夫人下意识甩开了自家孙子拉着自己的手,这一甩甩得村长孙子有点懵,似乎完全想不到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会这样对自己。
村长夫人又是害怕又是心疼,有点想靠近自家孙子又怕自家孙子真是什么……脏东西附身,看着自家孙子想哭出来的样子,村长夫人又有点心疼了:“大师……我家孙子应该没有被……”
坂田银时继续道:“你家孙子平时是不是很乖很可爱很有礼貌?”
“是的。”村长夫人毫不心虚地开口。
对于一些溺爱熊孩子的家长来说,自家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是乖宝宝。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坂田银时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但就是这样的乖孩子,居然会做出魔鬼般的事情,不仅用石头砸人,还将人推到在地!这不是被脏东西附身才会做出来的事情还会是什么!”
坂田银时说着,将美美子带过来,让大家看看她腿上的伤口。
“这……”
村长原本也是觉得会做出那么过分事情的家伙肯定不是自家的孙子,但看见欺负的对象是那一家奇奇怪怪的人之后,又有点犹豫了,毕竟那一家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总能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做出一些瘆人的事情……
等等,能看见什么东西?
眼睛一直注视村长夫妇的坂田银时见此,小幅度地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你们看来有些行为奇奇怪怪,要不然像村长大人你们那么好的人一开始也不会敌视我们
。”
听到‘敌视’的词,两人莫名都有点羞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像我们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原本是不求回报的,也不求你们理解的。但……”坂田银时说着露出一个悲伤里带着几分隐忍、隐忍里又藏了点脆弱、脆弱中又藏着坚强不屈的凄凉笑容,“但看见我们锅盖头教的教徒被众人敌视,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大师……”这一番话下来,一向自私的村长夫妇一人都有点愧疚了,感觉之前传播谣言的自己真该死。
“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联络上我们,让我们知道你们村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坂田银时后面的话没说,适时留了几分脑补的余地给村长夫妇。
村长夫妇也不辜负坂田银时的期待,自己脑补完了整件事情。
那一家人奇怪、能看见什么东西是因为他们也是那部分在黑暗中保护普通人的锅盖头教的一员。在第一次失踪事件中就在积极调查这件事,甚至还在调查无望之后主动联系上大师,让大师来帮忙解决问题。
但因为不能开口提及这种事,所以一直没和他们这些村民解释什么,默默还承受着众人的非议……
这……这可真!
“大师!”两人带着愧疚之情看向坂田银时,然后又看看双胞胎姐妹,但双胞胎姐妹本能躲了一下,这个动作让两人更加愧疚了。
坂田银时没再管那个,而是平淡道:“好了,我们还是救人要紧。”
“那大师我们该怎么做?”对于自家孙子的事情,两人还是很上心的。
“那种附身在人身上的脏东西很难驱除,必须要靠受害者本人的内力驱动、由内而外将东西排出……”坂田银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很深奥但没什么内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