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我已经收到消息了,节目组晚上安排的日记屋是你转型的关键,好好把握。
林禹敲打手机,回复了一个”好的”。
明星在出道时都会被经纪公司打包成光鲜亮丽的样子,走”偶像”路线的人甚至会根据他们的外貌定下一个个讨喜的人设。
而他就是被这所谓的框架框住的其中之一,只不过这定下的”腼腆小奶狗”的人设,和他本身的性格一点儿关联都没有。每当暴露在聚光灯之下,都要带上一副虚伪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没有演戏的基础,在客串时表现也不算太差,好歹没被导演骂过。
他提过几次意见,经纪人终于同意他转变人设,前提是同意来参加这个节目,借着这个节目的东风,一步步展露出不同,将之前表现出来的腼腆归结于尚且不熟悉这个圈子,有点儿放不开。
转变可以,却要有理可据不能突兀,让粉丝们觉得之前呈现出来的东西过于虚假。
就在他思考晚上应该在日记屋里面说些什么的时候,边上的江笛生突然转身,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林禹:……
虽然双人间在各方面都要比单人间好,但是单人间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住的话绝对不会出现。
看着对方那张因为侧脸紧贴着枕头而显得有些变性的脸,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就拍了个照。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发现因为过分出色的长相,即便是这副姿态却也只有平常没有的娇憨和无害,全然和”丑照”两个字搭不上边,他不由轻轻的啧了一声。
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的时候,林禹无奈扶额,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想删除,只是任由对方将他当成抱枕舒服的挂腿,当做他偷拍一个不大不小的补偿吧。
而尚且还在睡梦中的江笛生,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干了什么。
第036章无法解释
节目组虽然在多数时候都选择不当人,但是对嘉宾的健康情况还是很关心的,因为季节原因,在下午劳作正式开始之前,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遮阳帽和冰袖。
运输红薯显然比挖红薯更累,这一点从对应的积分上就可以看出。将红薯从田埂中运往目的地,来回足足有将近八百多米,顶着太阳走几趟就够呛,更别提还得背着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重量的粮食。
男女生体力的差距,在这一活动上非常明显的展露了出来。
舒服了睡了一个中午之后的江笛生忽略身体反馈的肌肉酸胀,干劲满满。导演说完新发布的规则,有了公益这名头压着,在镜头前他也得再加一把劲,不能过于懒散,但也不能太过累着自己。
当然,为了给自己在节目中暗搓搓的偷懒赎罪,结束之后,他会自己出钱再拨一笔捐款出来。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充满了矛盾的,比如吃一顿饭用一万多他觉得非常的贵,但是拿出十几二十万用来改善贫困山区的条件,却是觉得非常的划算。可能是因为所谓的”性价比”在作祟吧。
重生前,重生后,两次节目的体验,让他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们都不容易。
干体力活也需要动脑子,只会埋头苦干的话效率始终不能得以提升。
男生们想了个办法,从相邻那儿借来的独轮小推车,一次能拉二十多斤的货,这大大的提升了运输的速度。可惜小推车只有一辆,他们只能轮流用。而由于女生们在体力上本就不如男生,所以他们非常体贴的让出了使用权,如此这般,男女的进度才勉强维持差不多。
就在江笛生以为,这几天就会这么辛苦又充实,白天和导演斗智斗勇,晚上在日记屋对着镜头说说话,每天充满纠结的吃着白思恩做的饭,然后这么顺利的结束的时候,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这是什么?”关了房间里面的摄像头之后,林禹皱着眉头查看室友脚脖子上明显的掌印,看上去像是有人狠狠的掐过过一般。这程度的伤势若是放在脖子上,估计人都会当场去世。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不过是单独出去了一趟,就带着伤回来了。
让他有些费解的是,这里的村民们大多都很淳朴,对他们这些来体验生活的明星们,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也就是在边上搬着板凳嗑着瓜子看他们来回运红薯,时不时用听不懂的家乡话对他们指指点点,发表看法,不像是会和他们起冲突打架的样子。
节目组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了,又不是不想干了,谁有那个胆子和嘉宾打架啊?这事儿但凡传出去点风声,他们的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你和田子尧打架了?”林禹思来想去,如此这般问道。村民们和节目组的人都不可能,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能丧心病狂的和女孩子打架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个了。
“没有。”江笛生还有些后怕,脸色发白,显然被吓得不清。
他没想到,除了重生之外,他还能遇到这般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儿来。
就在刚刚,他独自一人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凉气环绕周身,激的他手臂上都冒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原本以为是到了晚上,温度自然降了下来,再吹来几阵小夜风,乡下的夜晚就是这么的舒适。
还没等他多享受一会儿,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他的脚脖子,那触感,就像是有人将放进冰箱冷藏室两个小时的塑胶手套突然贴上来似得。
走回双人间的小路上只有他一个人,边上路灯照过来印在地上的影子也能证明这一点。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碰他呢?
第037章鬼
江笛生汗毛直立,浑身僵硬着缓缓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边上空空如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那股触感却根本没有消失,所以这完全不是他的错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摸他!
鬼!
这是所有正常人下意识都会出现的想法,江笛生的感受比旁人更甚,要知道他本人可是有过”做鬼”的经验!世界上不相信有鬼的人比比皆是,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
他想要拔腿离开,但是身上仿佛被套上了一层重达千金的枷锁,身体违背意识的呆立在原地。
脚上的触感变了,”他”不再停留于单纯的触碰,环绕脚踝的力度慢慢收紧,江笛生甚至能看见自己的皮肤被挤压出一层浅浅的凹陷,泛着白。要知道他做鬼的时候,只能穿过活人的身体根本无法触碰,而现在盯上他的鬼东西不仅能碰到他,还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冷汗津津,感受着从脚踝上传来的疼痛,只觉得再这么被勒下去,血液不能顺利的循环,起码出问题!
周围的环境很是安静,方才一直萦绕在耳边的蝉鸣声也消失不见,他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和世界隔离开来,根本没有人发现他此刻正陷于苦难!在一片寂静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帮我……”
恍惚之间,耳畔好像传来一道模糊的女声。
“帮帮我……真相……”
就在他暗自惊疑的时候,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证明了这并非是他的幻觉。所以,整出这吓唬人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帮忙?难道这是因为自己也曾有过当鬼的经历,所以鬼怪对于他都特别有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