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鹏本就不是教头,私自下场的事也是坏了规矩,这件事他回去还要受罚,刚刚的擂台赛,博格尔已经赢了,今日过节……”
将军说着一伸手,她真正的贴身护卫大花便拿了个盒子过来。
将军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对金光闪闪的小镯子。
“听说令爱要过一岁生辰礼了,这个就当个彩头,你看看是先寄回去,还是自己给她带回去!”
将军将镯子扔向擂台,博格尔赶紧起身去接,然后跪下道谢,“多谢将军,竟还惦记下官家中的事,博格尔定要亲自将这镯子带回去!”
罗副将也能看出博格尔的感动,那七尺男儿的眼眶都红了,尽管是个女儿,那也是这些当爹的糙汉子的心头肉啊!
寄回去还是带回去?
只有觉得自己可能死在战场上才会先寄回去!那就承认自己是个怂货!
如果想着自己要将东西亲自带回去给女儿,也是更坚定了必胜的信心。
有人欢喜有人愁,泽利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他怎么觉得这个东西就是早有准备呢,怎么就这么合博格尔的意呢。
若不是比试是自己的临时起意,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谁背叛了自己倒戈了这个福晋。
他又朗声道:“将军,博格尔今日不宜再战,但我看将士们还没过足瘾,不知下官是否有幸能和您比试一场。”
罗副将听着都有点尴尬了,他想比试就直说呗,又是教头比试、又是请将军给博格尔指点的,现在还说将士们没过瘾。
咳……你看有人敢起哄嘛!
谁都知道泽利表面恭顺,心里不服,还装什么啊。
再瞧将军,却还是没动怒,竟仍微笑着看泽利,想来今日是心情极好。
一旁的另一个护卫二花,对,就是大花的胞弟,此时站了出来,“将军的功夫岂能是谁想领教就能领教的!”
大花和二花都是将军的护卫,双胞胎哥俩,也是银甲兵出来的,因为姓花,被大家伙叫惯了大花二花。
因为长得实在太像,武艺也都出众,用的兵器都一样,大家总是认不清。
但是罗副将能分清,大花脸上的肉略多些,把眼睛挤得稍稍小了一点,性格更沉稳内敛,二花脸部轮廓更鲜明,人也活泼张扬些,就如此刻。
泽利听了二花的话,又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将军,果然有点藏不住心思,“莫不是……”
“莫不是你担心泽利将军输的太厉害,以后在将士们面前抬不起头?”
这话是将军说的,冲着二花说的。
二花一愣,随即笑着挠头,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一反常态的将军,泽利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脸色涨红,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下官和将军也不过是切磋,点到为止,将军请吧!”
只见将军纵身一跃,不知从身上哪里抽出的长鞭,直接卷起兵器架上的长枪带了过来。
一个燕子翻身,便手持长枪站在了擂台上。
不似前几场教头们之间的比试,将士们会呐喊、吹口哨、助威,此时的操练场上只有呼呼的风声。
泽利早就知道这个郓王福晋善用长枪,他为了挫一挫此人的锐气特意去练过克制长枪的刀法,他选了两把朴刀,有很好的破甲和劈砍能力,只要能够近身,就绝不是他的对手。
罗副将眼中的泽利似乎紧盯着将军的动作,十分紧张,反观将军,呼吸均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整个气势就不一样。
罗副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更偏向将军说话,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是软骨头,在战场上,不听将军的,听谁的?
只见将军轻轻一抖枪杆,枪尖就如同活物般颤动,出“嗡嗡声响。”
动作流畅而迅猛,很难想象,如此年纪的女子,能将一杆枪用到这个程度。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别人看不懂将军用的什么招式,只能看出她压得泽利节节败退,要知道,泽利将军往前数十年,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的。
若说排兵布阵他可能会往后稍一稍,但是单兵作战,谁不为他竖大拇哥啊?
要不然,他能当上副将?
但是罗副将不同,他的心里全是惊叹,不只因为将军的枪法漂亮和出招的节奏好,而是他曾经研究过枪法。
“龙蛇出洞”、“风卷残云”、“猛虎下山”、“白蛇吐信”……
一个个他能叫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招式的使出都叫他瞠目结舌。
太厉害了!那些古书上的招式现在全都展现在自己眼前,曾经怎么学都学不会的东西,被别人运用的如此精妙,他没有嫉妒,全是佩服!
泽利从最初的秀芬和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确实低估了这个女人,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一击之力的。
他不断观察眼前这个女人的路数,试图找到她的破绽。
缘子哪能如他的愿,杨家枪法的精髓就是“快准狠!”
只见枪尖如同闪电般快,直取泽利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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