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狐狸精,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将我的巍儿勾在房里,整日不出门,这不是要活生生地害死我儿吗!”
宋母连续几日未见儿子来福寿园,满心焦虑,口中不停地抱怨着。
昔日,沈意欢尚在时,韩曼儿备受宠爱,宛如香饽饽一般。
然而,如今沈意欢离去,韩曼儿在宋母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
“你说说她,身怀有孕,却如此不知羞耻,整日勾引巍儿,万一掏空了他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宋母满脸忧虑,心疼儿子之情溢于言表。
“不行,我必须得去瑶光院看看,绝不能让这个贱人吸干了巍儿的精血。”
宋母说风就是雨的,急冲冲往瑶光院里去。
白妈妈抿了抿嘴紧随其后,一句劝阻的话也没有。
夫人在的时候,处处周全老夫人尚且不满意。
如今韩夫人当家,且将军又日日宿在她院里。
府上的下人惯会看人眼色,外头的流言蜚语是一点也传不到福寿院里。
再加上宋老爷有意的瞒着老夫人外头的事情,老夫人又怎么样,如今也跟天聋地哑的人差不多了。
琼枝听着动静,才从屋里出来,探头看着宋母离开的方向,浅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等着吧,只要她肚子里有了将军的孩子,韩曼儿那种蠢货,也不足为惧!
抱紧老夫人这根大腿,比什么都强。
至于沈意欢?
也别想得了好,宋家的一切,是她琼枝该有的。
琼枝满心算计,宋母丝毫不知,她气势汹汹的到了瑶光院。
“韩氏,巍儿呢,你把我儿藏哪儿去了?”
“你这骚货,怀着身子还不安分!”
宋母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屋里。
此时,韩曼儿正坐在榻上伺候宋巍,帮他上药。
听着宋母的话,瞬间眼眶就红了,“巍哥哥,娘她她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
宋巍被人打伤了脸,本就怀疑是沈文渊干的。
眼下又被宋母这一句不安分刺激的不轻。
再加之,沈意欢弃了他选沈文渊一事,一直是他心头放不下的痛。
这会儿韩曼儿一哭,再加之宋母的粗俗,他火气再压不住。
脸上满是戾气,对着来人就是一通怒斥,“谁让你进来的,滚——”
“滚出去,滚啊!”
宋母刚走进门,就被儿子脸上的伤给惊到了,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就被宋巍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她的眼眶顿时湿了,心中充满了委屈,可是当她看到儿子脸上的伤时,又心疼得心如刀绞。
“巍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了你,娘去京兆尹告状去,一定要让官府把他抓去吃牢饭。”
宋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小跑着过来,抓住宋巍的手。
“儿啊,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将你堂堂一个将军打的破了相。”
“娘,您别管了,您回福寿院吧,儿子没事儿!”
宋巍眼神闪过,堂堂镇北将军,被人黑打了一顿,有脸去告状?
再说,他最近不得皇上喜欢,要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只会屡次告状,那他这身官袍也得脱下来了。
“怎么没事!”
韩曼儿眼睛转了转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娘,您怎么说我都没关系。
可是巍哥哥他,他实在是委屈啊!明明是沈氏与人偷情,就连孩子都改了沈姓。
如今却又鼓动奸夫雇人将巍哥哥这样打了一通,娘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巍哥哥为国为民为百姓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什么改姓了?”
“哪个孩子改了沈姓?”
宋母与宋儿子齐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