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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的态度冷淡，眼神疏离，表情厌倦。

陈曦怔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望着我陌生的样子，嘴唇微颤，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

夜色中，过往的记忆像老旧胶片，一帧帧在脑海中闪回，然后褪色，最终消散。

雨点敲打车窗。

今晚雨真大，小伙子赶飞机？着急不？

八点的航班，不急，师傅您慢点开。

行嘞。

司机调低了车速，轻音乐在车厢里流淌。

想起大学毕业那年，我放弃了回北京的机会。

选择陪陈曦来到上海。

记得那天晚上，她来机场接我。

也是这样的大雨。

我让她别来接我，发个定位就好，别淋着雨。

她却说，你第一次来上海，我不来接，万一你迷路了怎么办？

可去年我出差送完客户回来。

开车时追尾受伤。

我打电话让她来医院陪我。

她说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这点小事别来烦我。

电话那头，我听见她在劝林默别喝那么多酒。

那天晚上，我在雨中等待救护车。

反倒是路过的陌生人为我撑伞，陪我等到救护车来。

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

原来不是爱情变淡了，而是从未真正爱过。

或许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在现在看清楚了。

到机场时，雨停了。

仿佛连老天都在帮我离开。

航班应该不会延误。

北京的天气和上海截然不同，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五年未见，重返这片熟悉的街区，我的思绪格外清明。

叫了辆车回家，进入高档小区，穿过庭院时，张婶正在给母亲的花园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