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洋葱暗自吁了口气,他知道这也意味着老大没有迁怒于他,转过身瞥到身后两眼放光的花痴女。
“老大,那这个女人你还要吗?”他不知死活地追问了一句。
☆、还要吗
“老大,那这个女人你还要吗?”洋葱不知死活地追问了一句。
因他的这句话,步大少睛转多云的脸色立刻回到冰河时代。
“给你吧!”步大少黑着脸退回包房,狠狠甩上门,躲闪不及的洋葱差点被门撞坏鼻子,也很及时地把他下句话堵在门外:“可是,她是张氏企业的千金……”
管她是谁!这种庸脂俗粉,也入得了步大少的眼?幸好被人绑进洗手间。
包房依旧很黑,似乎残留着某种香气,没来由地搓搓手,步舜尧突然想起刚才的女人——那美妙的手感,真是销魂,如果……
哎哟!
手臂传来的痛感也及时提醒他,那女人的狠毒也很销魂,不过是销得他魂飞魄散!
时间跳回半天前,“真相”杂志社。
“安可妮,给我一个解释!”
早晨灿烂明媚的阳光飘移在不足十平米的办公室,端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女人堪比狮吼的咆哮,震得空气中的灰尘簌簌发抖。
“吴主编,我不想的……”
正前方站立的一名少女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想捂起耳朵,但伸出一半的手掌尴尬地放下,眼珠一转,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不想?
被称为吴主编的人啪的一掌击向办公桌,一声怒斥:“大伟不想浑身是伤躺在医院,杂志社也不想承受数万的经济损失,我们更不想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可是这些都已经真实地发生了,安可妮,如果换成你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大伟是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在某次采访中意外受伤,虽然事情的起因和安可妮有点关系,可也不能全怪她啊!
看着安可妮一脸的不甘心,吴主编拧起眉峰,没好气地质问:“人家兴高采烈地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宣布把总裁位置传给唯一的儿子,你却去跑去问人家私生女的事情,你觉得合适吗?”
“那不是私生女,也是他老婆生的,主编!”安可妮挺直腰板大声反驳。
“住嘴!”吴主编痛心疾首:“那你挑拨人家父子关系,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我不过是觉得他俩长得完全不象是亲生父子,大胆猜想,小心求证而已,主编!”
狗屁!吴主编差点要爆粗口了,不耐烦地用指尖敲击着面前的桌面,深吸了一口气:“不如你出去猜想一下我会怎么处置你,嗯?顺便写个几万字的的检讨呈上来……”
“这么多字啊……没问题,主编!”
要求虽然高了点,但写检讨终究是她的强项。
安可妮咬了咬牙,嘟哝着想转身出去,却再次被悲摧的叫住了:“慢着!大伟这次就算公伤,他的医药费我们认了,可是被砸坏的摄像器材,你负责赔一半!”
靠,那昂贵的摄像器材,抵得上她几个月的薪水了,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也挨了好几拳,凭什么让她赔?
安可妮一口怨气噎在胸口,差点没把她憋死——那该死的步家那么有钱,打砸抢后就这样算了?他们是在y市呼风唤雨没错,可为几个不喜欢的问题就打人砸场子,还有没有言论自由?有没有王法了?
她越想越气——既然没有天理,只好自己去讨个公道了!
……
可是,公道没讨到却差点赔上自己。
惊魂未定的安可妮收回芜杂的思绪,坐在床头呼出一大口浊气。
幸好今天预备了匕首,否则肯定会功亏一篑!那个男人td太厉害了,临回国前,大哥千咛万嘱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的,还是大哥英明!
她懊恼地扯着床单,不过想起一件事,又有点得意——那个变态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藏身的地点和他的总统套房只隔了一屋楼而已吧,嘿嘿……
她也不算输得很惨。
只是刚才被他狠狠地占了便宜,真是亏死了,她捂着胸口,小脸一片恨意,下一秒却突然红起来……
第二天。
吴主编看着面前的稿子,眉头皱成一团,睨了眼办公桌前等待答复的安可妮,她推开手头的稿件,向她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开门见山:“安可妮,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主编,我……”
“安可妮,别忘了你还没过试用期,我看你聪明,有冲劲,本想提前录用你,但看看你最近的表现……这就是你的检讨,嗯?”她截住她,以一声长叹表明心底的失望。
安可妮也心虚地耷拉下脑袋,大伟的汤药费、误工费、被损坏的器材费,尤其可恨的是步云集团的律师函……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没理由拉上大家一起陪葬!”感觉到安可妮还有挽救的希望,吴主编点点面前的稿子,放缓了语气:“看看你写的!豪门大揭秘……你还不知道步家是惹不起的,那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可是我们的职责就是当好公众的喉舌,忠实地报事实!”安可妮睁着水气氤氲的双眼,鼓起勇气反驳。
“喉舌?还能说话的才算喉舌,否则只能称作口条!”吴主编没好气地抢白,不耐烦地挥挥手,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放你几天大假好好反省一下,我也要冷静几天考虑一下你的转正问题!”
听着主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安可妮自知凶多吉少,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听天由命:“好的,主编,那我出去了!”